说完几步过去把门打开,一把将南星捞起来,“哭什么,你是男人,不能轻易流眼泪,懂不懂。”
小破孩儿哪懂什么男人不男人的,只管一个劲儿刷存在感,“爸爸,为什么要把门锁起来,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
孩子最是缺乏安全感,就怕爹妈不要他,伤伤心心的,哭得我心都揪紧了。
这下谭粤铭都有点手足无措了,耐心哄着,好说歹说,最后承诺去动物园,他才终于不哭了,乖乖穿了衣服让他陪着去洗漱。
我倒回床上继续睡,南星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跑来把我摇醒,“妈妈、妈妈,快起来啦,我们去动物园,再不起来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
谭粤铭进来,招招手把南星叫过去,跟他讲了点什么,他就跑外头和黄黄玩了。
紧接着一脚把门勾上,盯着我,“你这体质不行啊,这才哪儿到哪儿,我记得你原来没这么弱啊,是不是销售太累,不然辞了吧,在家当谭太太。”
我没理他,强撑着爬起来,盯着柜子里的衣服发愁,穿什么好呢,得凉快又能盖住身上的痕迹,犹豫半天,取了条半袖连衣裙,浅杏色,蚕丝的。
刚把睡衣脱下来,方意识到屋里还有个男人,转头对他道,“我要换衣服,你出去行不行?”
他没吭声,走过来,眼眸一热,伸手将我扣到怀里,低头就吻,兴起如海上潮汐,来势汹涌,凌驾长空…
只觉胸腔内的空气全被抽走了,只能发出轻微的单音,他一个用力,将我抵在衣柜上,喘息道,“你故意的吧,当着我的面换,”
说着急急地去解……我拿手挡着,“不要~”
我特么又不是金刚芭比,哪里吃得消。
他压低了声音,“就一次,很快,我保证。”
说着伸手拉上窗帘。
……
很快的意思是以小时为单位,我算是涨见识了。
这一快又生生耽误一上午,惹得孩子哭红了眼,简直对父母感到绝望,以至于流泪到怀疑人生。
我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谭粤铭这种自私自利的父亲,为了自己裤裆那点事,让孩子干着急。
好在他会哄人,几下又把孩子哄得咯咯笑。南星也是个傻得冒泡的,跟我一样没出息。
去动物园的路上,小屁孩一时兴起,跟着广播大声唱歌,一首接一首的,很快就唱累了睡着了。
谭粤铭看看他,“我儿子这么多才多艺,长大以后做什么好呢。”
我没吭声,他捏捏我的脸,“干嘛摆张臭脸,我就让你这么不待见么。”
我拿出手机刷新闻,他依旧无所谓的笑着,不时跟我说些内涵段子,我终于恼了,“不要再说少儿不宜的话了好吗,你儿子在睡觉。”
他笑笑,“好,听你的,我们只做不说,行了吧。”
见我没搭理,他自顾自继续讲,倒是换了些正经话题,掺了不少医药行业的热门点,多多少少勾起了我的兴趣。
不知怎么的,说到资格考试,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还没有冷露插足,我和钟庭还是挺好的一对,有天晚上睡不着,缠着让他给我讲故事。
他一本正经的说好吧,接着就讲:“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青年在医学院念书,有一天他参加了执业医师考试,他考了生理、生化、病理、药理、免疫、微生物、预防、统计、流病、卫生法、心理、伦理、内科……”
故事没讲完,我已经睡着了。
嗬,现在想起来竟有流泪的冲动,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明明是他送我去房间的,后来怎么就成了谭粤铭。
想到这儿我盯着他,眯着眼,“谭粤铭,那天为什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