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和谁?和你还是和谭总?”说着看向谭粤铭,“不知谭总前些日子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谭粤铭笑了笑,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有劳钟总费心了,一切十分顺利。”
钟庭说是吗,谭粤铭说,“钟总以为呢?”
两人一来二回像在打哑谜似的,一嚬一笑间都是无形无声的刀光剑影。
有时候,不见血的争锋相对才是最可怕的。
回来的路上,我问谭粤铭刚才和钟庭讲什么。
他说没什么,生意场上的事。
我说你和他又没有业务交集,他怎么会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笑了笑,“看来你并不了解你这位前夫,看似温驯恭良,人畜无害,实则深藏不露的……毒蛇。”
我说你以为人人像你啊,钟庭才不是这样。
他嗤笑一声,“所以说女人就是天真。青市钟生药厂的旧案现在又被翻出来了,你说你前夫本事大不大。”
我盯着他,“他去翻旧案?”
谭粤铭笑笑,“可不是吗,拉了一干人下水。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他的话,我认为银环蛇最恰当。银环蛇乍看起来并不起眼,至少与什么黑曼巴之类名扬天下的毒蛇比并不让人恐惧,然而它的毒性却是黑曼巴的倍数,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当时的几位人物如今都被牵扯下台,还有不少涉案人员在接受调查。他这网,撒了不止十年八年了,卧薪尝胆,着实令人佩服。”
我怀疑的盯着他,“你说的是钟庭吗?”
他说不是他难道是我。
看来这些年的夫妻还真是白做了,我并不知道,温文尔雅的躯壳下包裹着怎样的一副灵魂。
回去之后,我查了一下钟生药厂的旧案。
并没有什么公开的消息,但几位大鳄下马的消息却和它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而钟远如今的崛起,其实是对钟生冤案的完美祭奠。
当下青市老大力推钟生,据说批了好大一块地建厂,将其作为引领青市科技创新的典范在树,前程不可限量。
眼看这股票涨势,突破百亿指日可待。
与之对比的却是百年的原地踏步,以及百年身家的不断缩水。
钟庭的出走,让研发中心损失了几位大员,虽然他劝过他们留下,可都是跟着他混的,他不在群龙无首,他前脚一走人家后脚就递了辞呈,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想从别的地方挖人,价格又让人望而却步,真是伤透脑筋。
再则科研不似销售,效果立竿见影,它需要长时间的投入和沉淀,并且要承受各种未知的失败,没有强大的定力、魄力以及实力,是很难看到成果的,这是谭粤铭也没办法帮我解决的。
正为此事纠结,福音降临,云回带了一个人来见我。
这个人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生物学博士曹俊。
在美国呆了十年,他仍旧忘不了云回,近来听说了她的事赶紧回来拯救她于水深火热。
曹俊也是个神人,回来之后第一个找的人是云回她爸,直接表明来意后受到云家上下热烈欢迎,云叔叔心脏病都好了许多,一个劲感叹祖上积德,待曹俊如亲生儿子,请他赶紧把云回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