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危机四伏,坐以待毙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拿出赶考的气势才能力挽狂澜。
吃过午饭,我拉上宫城,“走,陪我去疗养院看爷爷,我要告诉他我才是真正的继承人。钟庭算个卵。”
宫城似乎比我更激动,眼里泛起泪光,“对,前夫算个鸭蛋。”
我:“……还没离呢。”
两人风风火火赶到疗养院,却在门口被芳芳拦下,拉我到一边,看来事态严重。
向来傲娇的她脸色不好,“李小姐,我得跟你说说老爷子的情况。你可要稳住。”
我说你讲。
她顿了顿说,“老爷子的胆囊和肝脏正在被癌细胞侵蚀,他本人还不知道,主治医生告诉他是胆管炎,并不要紧,目前不可能通过手术来切除癌细胞,只能尽可能延长寿命,期间加大吗啡的注射量,来抵御剧烈的疼痛。”
末了又加了句,“不知大限何时到来。按照医生的说法即使明天也不奇怪,你早作安排吧。”
早做安排……
这话太让人崩溃了,我整个人像散了架,感觉不到任何力量可以支撑我。
芳芳拍了拍我的肩膀,“李小姐,这些日子多来陪陪老爷子吧,你可以住在这里,我帮你把客房收拾出来。能多陪他一秒是一秒。”
我点点头,把头靠在宫城肩膀上哭了一会儿。
擦干眼泪,确定再三没有哭过的迹象,才拉他到了爷爷的小院儿。
小院儿里热闹的很,挤着一堆老同志,爷爷看起来很正常,哪有病入膏肓的迹象,乐呵呵的与隔壁老魏下着棋。
老魏是人民公仆,在位时尽心尽力,退居二线后就浑身是病,才七十出头就住进了疗养院。
听说他年轻时在日本留学,做过职业棋手,棋艺相当了得,爷爷被他吃的只剩下一个帅,两个士,一个马和两个炮。
而老魏的棋子多数还在棋盘里,双方差距太大,连我这种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来。
此时,老魏手上拿着棋子轻轻敲着,脸上一片得意之色,围观者纷纷向其投去钦佩的目光。
爷爷显然穷途末路了,老魏得意的很,“李老爷子,别挣扎了,认输吧。”
纵使心头不快,但愿赌服输是基本品德,爷爷很干脆,“甘拜下风,多谢赐教。”
围观的都说,“这儿应该没人是魏局的对手了吧。”
这时,有个人走过来,直接坐到老魏跟前,“晚辈斗胆一试”。
我又是一阵发愣。
谭粤铭?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往后看,杜天明和宫良也在,立刻知道又是来挑事的。
爷爷倒是没去在意两位学生,只是有些好奇的瞧着谭粤铭,若有所思。
谭粤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又对老魏说,“晚辈谭粤铭,想请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