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看,像是个印章一样的东西,料子还是选的羊脂白玉的籽料,印章顶部镶有赤金,翻看底下,果然是她的名字,这个雕刻……
裴清宛意外看他:“殿下自己雕的?”
萧弘昀嗯了声:“我的私章现在还不能给你,免得有心人拿住了又要大做文章,派你的不是,御史言官成天闲着没事做,就喜欢上折子参别人,等咱们大婚之后,那个才能交给你。这个是我早就预备下的,也浪费了好多料子……”
他说也,裴清宛笑的更灿烂。
是因为过去几年他也送过好几样亲手雕出来的东西。
簪子镇纸,摆件手把玩,什么都有,每一次都是他浪费了好多料子才雕出那么一个成品来,其实也没多好看,可难得的是他的心意。
过去几年夺嫡凶险,他也没把她搁下,在他心里,她和储位是一样重要的。
那时候裴清宛还笑话过他,原来无所不能的三殿下,在雕工一道上是真的不开窍,次次做,次次不好看,平白糟蹋那些料子。
她玩笑着说过让他不要再浪费东西,他从来也不听,说匠人们拿去雕刻固然完美无瑕,可她手边又不缺那些东西,难道他亲手雕刻出来的物件儿不是最最珍贵之物吗?
对于裴清宛来说,嘴上说归说,东西她还是好好地收着,偶尔拿出来看看,唇角荡漾的都是最幸福的笑意。
她当然知道他亲手做的才最珍贵。
旁人知晓这些,从来是羡慕。
她心仪萧弘昀,便享受那些人的羡慕和嫉妒,因为这一切,都只属于她一个人,是他愿意倾尽所有,对她一个人好的。
“其实这个也可以大婚时候一起给我的。”裴清宛好生收起来,格外珍重,小心翼翼的放回到锦盒中,搁在自己手边,“特意走这么一趟,这会儿又说懒烦听御史言官参奏我,你走一趟,就不怕他们说我狐媚你了?”
“他们敢!”萧弘昀最听不得这个,他哪里容得下旁人说裴清宛半个字的不是,“哪里是你狐媚我,分明是我离不开你,恨不得……”
“快不要胡说!”
过去几年时间,有些话他说得多,裴清宛却每次听来都面红耳赤,她实在是个脸皮很薄的女孩儿。
偏偏他又爱拿这个逗她,她听不得,他越是要说。
裴清宛虎着脸警告他:“今日再说,我可打你出去了。如今我是官家钦定的太子妃,真跟你动了手,也没有人敢拿我怎么样,除非你到官家面前告我一状,叫官家下旨责罚我!”
“明知道我舍不得,你打我两下,我都要心疼你把手打疼了。”
萧弘昀上前两步,牵起她的手:“阿宛,我都不敢想,这一切像是梦一样,你就要嫁给我了,这么多年……十年时间,我心爱的女郎,真的要做我的发妻,和我相伴一生。”
裴清宛反握回去。
她听得出萧弘昀声音里的哽咽:“殿下这么着,让人听见了,是要笑话的,说你没出息。”
“我从来也没什么出息,有关你的事,一向如此,随他们说去。”萧弘昀丝毫不在意,“阿宛,以后我们好好的,一辈子,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