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昀盯着她看,良久才说:“等以后我去给你求个平安符,有佛祖保佑,你肯定能顺遂安康,不许再说这些。”
得一个他求来的平安符那是天大的荣幸。
连官家和皇后都没得到,真要是给她求了来……裴清宛下意识就想拒绝的。
萧弘昀太知道她了,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我要做的,你说了我也还是会去做,只要是为你好,大不了我求了来你不要,给扔出去吧,但我还是要去给你求的。”
别的不想再说,他有他的执拗,她不接受也不要紧,做是肯定要做的,那是他的心意。
“这趟回来多住些时日吗?”萧弘昀问她,“现在九月了,再有三个月到了年下,盛京繁华热闹,到了上元节还有灯会,虽然凤阳也有,但肯定没有京城这样好,再说你们舟车劳顿这么久才回京,到时候又要赶路回去,可有说今年在不在大名府过年吗?”
“那还真没说。”裴清宛想了想,“应该不会待那么久。阿耶是外放回了凤阳的,要当差,跟从前不一样,况且过年嘛,总要一家人在一起,祖父祖母健在呢,我们留在盛京也不像话。”
萧弘昀有些失望。
其实很想留下她。
去年上元节说要带她看灯就没能成。
他已经很用心了,把她家里兄弟姊妹都请了,就她没来。
他那会儿失落,后来才在裴令元口中得知,她贪凉,多吃了两杯酒,刚好病倒了,本来也是要来的,实在起不了身又不愿年节下惊动人,才没有跟他说。
等他第二日指派御医到裴家去看,她都已经大好了。
那时候他就说了,今年一定带她看最好的灯,给她买一盏。
结果她又不在京城。
萧弘昀的失落写满了整张脸,叹气声也没藏着掖着。
裴清宛看的心下不忍,低低地说:“以后总有机会的,阿耶早晚还会内调回京,我肯定是跟着一起的。”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萧弘昀眼底又亮了一程:“阿宛?”
好几年了,她从没有过任何回应。
他虽然不盼着那个,但她给了回应,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哪怕是极隐晦的回应,也是好的。
萧弘昀甚至想起身,生生忍住了。
裴清宛笑望他:“我可什么都没说,殿下别多想。”
越是这样说,才越证明了他想对了,她就是那个意思!
“好好,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殿下怎么孩子似的。”他那样激动,引得裴清宛笑话,“难道如今在御前也这样子吗?我听阿兄说殿下也已经开始接触六部事务,官家有心把殿下放在六部去历练,处理朝中事,也这样子?”
“那自然是不会的,只在你面前才会这样!”萧弘昀接的极快,完全不在意她的调侃揶揄,“阿宛,明日……你阿兄也闲下来,我明日也无事,听说城郊法华寺开坛做法,很热闹,你去不去上香?我们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