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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到底有没有正事,没正事我先走了,我下面还一堆事呢!”时野说着就要起身。
周警司一把将人拉住,“回来,我又没说让你相亲!”
时野哦了一声坐回去,“所以你那位老战友怎么了?”
“我那个老战友,他们局里最近搞了个合作项目,找人开发了一款软件用来推广军事,里面有个什么游戏板块,想找个枪法不错模样也好的人来演示,”周警司解释完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以前在学校里不是有神枪手的称号?我看你确实挺合适。”
不是相亲就行,时野无所谓地点点头,“行啊,什么时候?”
“说是先见见,和那个合作方大家一起坐下聊聊,谈一谈构想。”周警司戴上老花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给你约好了,明天下午四点,地点是XXX。”
还合作方,搞得跟商业洽谈一样。
时野新奇地哼笑一声,“知道了。”
。
X-mxin总部十六层总裁办,助理敲门走进办公室,“林总,下个月的产品发布会,记者媒体的邀请函都已经发出去了。”
夕阳下,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伫立在窗前,林诚素双手揣兜,望着窗外这座城市。
他点点头,明亮的眸中浮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意味。
“国际上,这次很多公司包括大众都对我们推出的这款新品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一个下午,我们已经收到了包括纽约时报在内的十六家媒体回函,他们表示一定会准时出席网络发布会,”说到这里,年轻助理脸上露出钦佩的笑容,“你的这项举措,到时候一定会在全球范围引起轰动。”
林诚素浅淡一笑,“这不是很好吗?”
无比平静的一句话,从里面透出的魄力令人心头一震,助理不禁脸颊微红,注视着老板的背影,有些难以抵抗他此刻散发出的魅力。
助理定了定神,“舆论方面,媒体部公关部已经全都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通稿,发布会结束后会根据大众的反应做出合适的引导,还有,你让我准备的东西技术部刚才已经派人送过来了,需要过目吗?”
“不用了,东西你一会儿放到休息室就行了。”林诚素说着回头,“周末的事,那边给出答复了吗?”
“刚刚已经回复了,说没问题,对方已经同意了,”助理笑道,“场地我都订好了!”
林诚素露出一个微笑,“做得好。”
得到夸赞,助理开心地笑道,“那我先出去了,林总。”走到门口,想起那些坊间传闻,她脚步一顿,迟疑道,“下周二,需要我安排司机送你过去吗?”
下周二。
眼底的悲凉仿佛被一双粗糙的掌心温柔抹去,林诚素嘴角含笑,轻轻扬起下巴,再次望着窗外暮色四合金光熠熠的天际,“不用了,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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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办公室,一个身影靠到门上,看着里面忙碌的一群人,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同志们,我回来了。”
“怎么去这么久?”刘畅抬头看着张岩。
“我已经算动作快的了!这两天腿差点儿给我跑断了!”张岩走进办公室,端起他桌上的茶缸吨吨吨给自己灌了一肚子水,“渴死我了。”他擦擦嘴,转身看向时野,“副队,你知道那个张睿家有多少亲戚吗?”
时野姿态懒散地坐在桌边,正一手撑着额角翻阅文件,闻言抬眸朝他询问地一挑眉。
张岩掰着手指头,“七大姑八大姨的先不算,他们家因为做生意,十多年前从城南搬到城北,又从城北搬到城西——”
“行了直接说重点。”时野打断他的牢骚。
张岩喘了口气,“重点就是,那个张睿现在算个小富二代,小时候啊,过得其实挺惨的。”
闻言沈清悦和刘畅互相看看,“怎么个惨法?”
“这些都是我从那些左邻右里七大姑八大姨的话里拼凑出来的啊,”张岩说着深吸一口气,络绎不绝道,“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外地打工,一年差不多就回来那么一次,他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但是他爷爷奶奶呢,有点一言难尽,总结一下就是不太负责,奶奶嗜赌成性,爷爷喜欢去歌厅舞厅那种地方,所以他小时候比留守儿童还惨,经常吃了这顿没下顿,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这种情况差不多持续到他十来岁,他爸妈攒够钱回老家开了烧烤店之后才稍微好转。”
童年创伤。
时野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抛出一个问题,“现在再看,几个死者之间的共同点,是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刘畅抱起手臂,“第一个死者张睿,年幼时父母不管不顾流离失所,何恬恬家里很明显重男轻女,弟弟出生后估计没少受到冷落,周雪润——”
“她表面看起来过得最轻松自在,一个人退休在家,平时养养花看看书,但是儿子常年在国外,人年纪大了又不怎么会用智能手机,肯定会感到孤独。”沈清悦说。
“陈湘就更不用说了,年纪最小,也是最惨的一个,父母都不靠谱,她母亲那个样子,平时家里的氛围可想而知。”说到这里,时野捏着笔抬起头,敏锐的眼眸微微眯起,闪过一道厉色,“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在利用这一点,最后使他们选择跳楼轻生?”
话音落下,面前三个人异口同声,“你是说有人在给他们洗脑?”
时野沉凝片刻,“这四个死者从一定程度上来说,都曾经或者正在经历被生命中一些非常重要的人忽视甚至伤害的过程,不管那人出于什么目的,他使用的手段肯定离不开心理层面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