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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意,你看着点。”时野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沈清悦疑惑地看着他,听见分局同事在一旁问,“你们怎么都叫他副队啊?”
“叫习惯了,周队退了之后大家懒得改,他也无所谓,就这么叫着了。”张岩在一旁笑着说。
“是吗?他不生气啊?”分局几位略感诧异,小声碎碎念道,“他看着脾气挺不好的样子。”
“没有,他脾气很好,平时很好说话的。”沈清悦赶紧替时野澄清。
说完她和张岩互相看看,张岩滑着椅子过来,顺路拉上了刘畅,三个人鬼鬼祟祟凑到一堆,“话说今天时野看着好像心情是不太好啊。”
“大概因为案子心烦吧。”刘畅猜测。
“这次的嫌犯确实很狡猾,查了这么久,居然一点眉目都没有。”沈清悦满脸唏嘘,“他现在天天陪着林诚素,还要忙着工作,压力肯定挺大的。”
“改天给他想想有什么缓解压力的方式。”张岩说着,打开手里酒吧街的区域图,“老这么紧绷着也不行啊——”
走廊里,时野看着窗外,从嘴里缓缓吐出一口烟。
仿佛水雾拢在眼前,一如昨晚林诚素朦胧的双眼,那样近,如在梦中,偏头将他无比冬青地温住。
他也刹那间失去了理智,将人用力柔今怀礼,一寸一寸攻城略地般地锁区,凶很得几乎将人嘶随。
林诚素的身影在月光下如雪白绸缎伸展,淡淡的涟漪转眼化作疾风骤雨,重装中怀利的人不断清产,发出予取予求的申银,汉室的手臂环住他紧绷的肩背,分毫不让地将他最里的空起连同理智吞噬得一干二净。
回忆到这里,眼前烟雾散尽,露出时野清明的双眸,他吁了口气,低头用指尖用力揉搓眉心。
再然后,画面陡然间变得混乱,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寒风呼啸中猛然间清醒,匆忙离去的脚步踏碎了温柔的夜色,他跌跌撞撞地推开落地门,寂静的宴会厅,杯盏猝然跌落在地,破碎的琉璃印出他通红失神的双眼,以及身后林诚素默然沉寂的身影——
揉搓眉心的手指滑落到鼻尖,指尖力道渐沉,碾着上面无形的面具。
看来三年成长,同人周旋的手段确实精进了不少,现在至少知道委婉些了。
假面舞会上那场和他近乎于昭告天下的舞蹈,只是为了结束另一段不想再继续下去的关系,这个昨晚被时野硬生生强压在心底的真相,此刻伴随着呛人的烟味再次翻涌而上。
从得知林诚素失忆这件事开始,时野就清楚地明白,他和林诚素已经再无可能,他想要的答案,林诚素再也给不了了。
所以当得知林诚素陷入危难的时候,他只是做出了一个对自己而言无愧于心的选择,他选择去兑现自己当年对他做出过的承诺,陪在他的身边,帮他再一次度过难关,而他们之间的牵扯,也会随着这个案子的结束而彻底结束。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对林诚素彻头彻尾的利用无动于衷。
手里的烟到此燃尽,时野面无表情地将烟丝碾碎,收拢心神,端起烟灰缸转身回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