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汤寡水吃什么都没味道,林诚素抓着遥控器翻来倒去,用余光看着身侧那两条结实的大长腿,有些心不在焉,“你会做饭?”
时野心想这真是忘得一干二净。想起这人当年吃自己做的饭时那副开心满足的样子,时野信心满满地评价自己的厨艺,“我做饭还不错。”
闻言,林诚素抬眸看他,对视一瞬,时野板着脸坚定地摇头,“不行。”
那颗脑袋随即低下去,丢给他硬邦邦的“随便”两个字。
林诚素难得有假,虽然并非自愿,但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看了会儿电视,还是让他无时无刻都紧绷的大脑仿佛像做了场马杀鸡,连何时倒下睡着的都全然无知。
醒来时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大中午,电视机已经熄灭,他枕着靠垫,身上多了条轻薄的毯子,是他卧室里那条,偌大的客厅飘着一股清淡的米香。
厨房里传出动静,林诚素掀开毯子起身过去,看见时野站在料理台前忙碌的身影。
后背很宽,结实的肩膀显得人有些壮,动作间外套上时不时绷出精悍的肌肉形状,袖子被他随意卷到手肘,露出手臂清晰流畅的线条,察觉到他的视线,时野回眸看向身后,英俊的侧脸被灯光剔出令人怦然心动的轮廓。
时野熬了一大锅粥,回头看见林诚素正低头揉着额角。
“头疼?”他放下锅过去。
“嗯,有一点。”刚才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脸颊微微泛着红,林诚素抬头对上时野的目光,湿润的眸光一闪,又有些仓促地移开了视线,“我睡了多久?”
下一秒,时野的呼吸声落在耳畔,他偏头靠近,透过林诚素的肩头看了眼客厅墙上的钟,“两个小时?”他转身回去拿东西,“饭做好了,要不要吃?”
时野身上有种非常好闻的气息,不是香水味,而是淡淡的烟草混着清爽的皂香,心跳在刚才不经意的靠进中变得震耳欲聋,林诚素呆立在原地几秒,僵硬地点了点头。
结果站到桌边,看着面前的几盆大锅菜,他沉默了。
“你养伤要吃清淡的,我怕你觉得全是素的没胃口,就另外给你做了份炒鸡蛋,”顺着林诚素的视线,时野介绍,“这是清炒时蔬。”
灵感来源于昨晚医院的食谱。
想着他刚才自信满满说的那句还不错,林诚素将信将疑拉开椅子坐下,看看面前这盆快要满出来的炒时蔬,夹起里面一片疑似半生不熟的胡萝卜放进嘴里。
看着林诚素缓慢而又平静地咀嚼,时野把粥往前推了推,“小心烫。”
林诚素看一眼,比医院的还清汤寡水。
“没放盐,是不是不太好吃?”时野觉得他的表情和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林诚素捏着筷子抬起头,咕咚一声咽下嘴里那片胡萝卜,简直剌嗓子,“还是放一点吧。”
时野,“……”
放完盐,时野坐下自己尝了一口,心想这不是挺好吃?不就少了点味道,难道失个忆连口味都变了?
林诚素坐在对面,看他吃得津津有味风卷残云,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