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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绥绕到她背后,抬手抚了把她的头发,她觉得发梢之间都灌入一阵凉意,只觉他的指骨一下一下在她发间梳着,然后听见他一声笑,“你头发现在还未干,进殿,我帮你擦擦。”
乌春不知他这平静的皮囊底下暗藏着怎样的汹涌,只依着他做,他却只是真的给她擦头发,擦完之后,在乌春唇上啄了下,咬着她耳朵道:“怎么,我是不能夜里回来么?”
然后又咬她的脸颊、脖子。
乌春的肌肤传来阵阵刺痛,料想明日起来定是几处通红,却不敢躲,“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直辗转到了锁骨,在她锁骨吮吸噬咬不知多久方离去,唇齿间的声响在廖寂的夜里显得尤其响亮,令人脸红耳赤。
他抬起一双清冷如同琉璃瓦片的眸子,“做个好梦。”
之后离开了逢春殿。
乌春松出长长一口气。
……
沈绥也不是没在夜里回过宫,宫里的眼线要做这点事不难,今日只跟平日一样,却没想到回毓宁宫的路上,远远的就瞧见了沈珩的马车。
那马车他现在还记得。
是那日乌春和沈珩一同乘坐,来大理寺门口的那辆。
当即站在一片树下的阴影里。
瞧见了沈珩是怎样靠近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又怎样不躲,又怎样引着他进入毓宁宫中。
沈绥守了一刻的功夫,沈珩就出来了,乌春是怎样的装束进去,便又是同样的装束出来,发带的位置都不变,此时,他一只手已经在袖中攥得发青。
回到宣阳殿后,沈绥自然没有睡下,他眸光一片冷静,望着一幅皇宫的地图,伫立了良久,在泽安王平日居住的宫殿上用朱砂笔画了一道叉。
翌日,沈绥没急着去大理寺,反倒是来了逢春殿,将尚在睡梦中的乌春抱起来,体温直直将她热醒,一番折磨,无休无止,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施施然离去。
乌春却是走路都走不稳。
乌春唤玉梨,“我昨夜说好要给泽安王送糖水的,可我现在没有什么气力了,你赶快去准备一碗,就说是我做的。”
“是。”
惊莲为乌春端来吃食,“三殿下也真是的,您昨夜睡得那般晚,今早一大早就来折腾您,当谁都是他们血气方刚的男子啊……”
“也不知他昨夜有没有看到沈珩,他若是看到了,有这般反应不奇怪,若是没看到……”乌春思索了片刻,“照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