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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绥眼里的霜雪像是尽数化为了春水,含了浅淡的笑对乌春道:“本宫亦甚是想念爱妃,”说着当着一干人的面,在乌春唇上啄了一下,又旁若无人地将乌春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爱妃的脚是怎么回事?”
虽然眼下太阳西斜,算不得光天化日,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森严庄重的大理寺门前,这般暧昧亲昵,还是让一些官员红着脸扭过头。
沈珩上前,干咳了一声道:“三皇子妃经过荣秋园时,不慎踩中藤蔓,扭伤了脚。本王恰好在旁。”
最后一句话是在解释,为何他一个跟她没什么关系的大皇子会知道她脚崴了这事。
沈绥淡笑道:“想必爱妃的脚骨是自己正回来的,只是尚未恢复好,便赶来大理寺,虽有大殿下的马车,也走了不少路,这才不便行动。无妨,爱妃既然到了此处,有夫君在,定不会让你受半点苦。”
说着一把将乌春打横抱了起来。
乌春身子一轻,来不及反应,浑身的重量已在沈绥臂上,“干嘛呀。”
沈珩心里叹了口气,三弟这脾气啊。
沈绥问随行的官员:“银镯案线索何在?”
信封递到跟前,沈绥没空手,江玄凝接过来看。
乌春趁着江玄凝看信的功夫,将事情来龙去脉同沈绥说,说到被禁足的沈璎的时候,差点又要落泪,一边觑着沈绥的神色。
若是,此事的幕后之人真是沈绥,那她不就搅了他的计划吗……
虽然站在沈绥的视角,她根本不是有心,而她本来也不是为了搅和沈绥,但他这人疑心甚重,万一怀疑她怎么办?
沈绥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静静地听着,仿佛这件事彻头彻尾都和他不相干。
江玄凝看完了信,道:“的确如皇子妃所言,也不排除幕后之人用南疆矿产和南疆毒药作案的可能。”
沈绥道:“既然如此,爱妃通药理,就看一看那银镯子罢。”说着入了大理寺。
他手臂稳且有力,步子迈得大。
乌春在他怀里真是心惊胆战。
好在人多眼杂,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越过沈绥的肩头,看见沈珩已经上了马车离去。
其实沈珩此人为人不错。也不知前世他的结局如何了,应当不是被沈绥杀,就是被沈绥幽禁罢。
沈绥理当会在帝位上坐很久。
思绪再回来的时候,沈绥已经差人将银镯子呈上来。
“放我下来呀。”
沈绥放她下地,“爱妃当心镯子上的毒,碰的少倒没什么,碰久了的话,本宫要多花许多力气。”又暧昧道,“但本宫不介意。”
他倒是说得自然,乌春却耳根子透红。
在场的谁不知道那毒能让女子避子?
旁边站着的官员恨不得把耳朵捂上,三殿下真是当着外人的面,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只有乌春自己知道,他们不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