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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10 心理医生都说我很正常（第1页）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死掉之后的所有痕迹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吧？”

罗森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意外地认真看向Archer提问道，Servant只是一缕分灵，即便战死或者被大圣杯当成祭品对英灵本身也不会有影响，然而他看到对方身上的裂痕却是从灵基延伸而出的，简单点来说就是…对方正在从各种意义上彻底消失。

“这对于一个杀人犯来说，不就是理所应当的结局吗？”

当卫宫士郎看清那个男人愚蠢的理想从憧憬成为所谓“正义的伙伴”的诅咒中解脱，就不会再走上和自己相同的道路，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地犯蠢，远坂凛也会及时纠正不让他陷入自我牺牲的感动和偏执中，如此一来…作为英灵卫宫的自己就会彻底消失。

“如你所愿，那我就亲手送你一程吧。”

罗森话音刚落猛地从扳机剑鞘弹出八房在半空抓住刀柄挥刃下劈，行动不便的Archer只能举起黑色枪刃勉力格挡，同时用另一把白色枪刃对准了敌人。

砰——

近距离射出的子弹并没有能击中罗森，而是在出膛的瞬间被他反手抓住了枪管突然向上抬起直接一枪放空，紧接着用力一掰竟徒手硬生生给折断了，正常情况下Archer投影魔术的质量不会如此不稳定，但此时已经灵核受损的他连维持自己的实体都十分勉强，更不要说武器了。

意识到敌人已经外强中干这一点的罗森果断放弃过于技巧性剑技，双手握刀高举过头顶连续怒击，Archer根本扛不住如此势大力沉的挥砍当即被再次劈碎了武器连同一整只手臂都被斩落下来。

罗森毫不犹豫地趁胜追击一记低位横扫又将Archer本就靠着剑骨才得以勉强支撑的右腿斩断，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他由始至终都没能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只是靠着一副残躯强行拖住敌人的脚步为自己master的逃离争取时间而已。

“像我这种人虽说迟早都是要下地狱的，但在此之前…还是让我为自己那冒冒失失的master多做点什么吧。”

倒地不起的Archer用仅剩的左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抓住从自己身上跨过的罗森的脚踝，不让对方有继续追击远坂凛等人的机会。

“实际上我并不会对她做什么，失去Servant的御主已经脱离圣杯‘战争’，自然也就不会有再杀她的理由，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喜欢滥杀无辜的人。”

罗森对于Archer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十分感动，于是反手一刀彻底刺穿了对方的灵核，除非他和Berserker一样拥有不死之身，否则以如此严重的伤势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咻——

然而就在罗森跨过敌人的尸体准备支援卡列尼娜时，一道钢制的钩索突然从倒在血泊中的Archer手中发出，死死捆住了他的双腿。

“不是…你这怎么看都已经死透了好吗？怎么还带诈尸的？”

罗森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胜其烦地回头看向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他非常确定对方完全失去了生命体征，但就是这样一具尸体居然还能动弹，简直匪夷所思，难不成对方还会什么死灵魔术？

“虽然只剩下尸体，但依旧残存着意识，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得到的。”

“能做到个屁，人被杀就会死的好吗？”

Archer紧紧拽住钩索冷笑着回答，罗森都给对方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整得绷不住了，他也见过不少所谓的不死之身或者怨灵、尸鬼，但眼前这个男人明显不是借助了什么神秘力量，完全就是依靠过于强烈的执念让他残存的意识强行驱动着失去生机的身体。

“Caster…绝对不滥杀无辜那种事情真的能办得到吗？”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Archer双目失神地望着夜空喃喃问道，这种问题如果是被别人听见只会被当成神经病，但他在罗森身上看到与自己相同的影子，所以他确信对方知道自己追寻的答案。

“无非就是效率和风险的问题而已，在试图牺牲别人性命达成目的之前，你应该仔细思考那样是不是最优解。”

承受他人生命的重量是无比痛苦的事情，Archer和卫宫切嗣正是选择了高效率和低风险最终导致被相同的原因压垮了，而选择了另一个极端的罗森从来未出现任何问题，心理医生都说他很正常，毕竟对他而言需要滥杀无辜才能拯救的世界，索性毁灭算了。

“后来…我想了无数种可能，如果当时再多思考一下，或许能有更加合适的解决方法，可惜那时候的我已经被实现理想和自我牺牲的感动蒙蔽了双眼。”

“所以你的理想是什么来着？”

罗森好奇地多问了一句，在他看来对方并非卫宫切嗣那种对于所谓拯救世界有着强烈执念的人，否则也不会特地改变自己的过去让未来可能毁灭世界的隐患继续存在，或许对方的理想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就比如单纯只是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我…我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Archer依稀回忆起那个男人仿佛得到拯救般如释重负的笑容，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已经渐渐化作金色的灵子如同流萤般星星点点地升上夜空，最终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阿森，Berserker突然被灵子化转移走了，你这边……”

解决完对手的卡列尼娜提着啸火猛兽急匆匆地赶来支援，在看见站在原地望着夜空的罗森后下意识放缓了声音询问道。

“嗯，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