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着着父亲有什么遗言的……”
远坂凛看着手中的红宝石吊坠喃喃自语道,她昨晚从地下室废弃的魔术工房中找到了父亲遗留的盒子,费了不少功夫破解迷题打开魔术锁之后发现里面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遗书,只有一具被使用过的像是蛇脱般的召唤触媒和手上这个充满魔力的吊坠。
“连带着家里的时钟全部都倒退了,害得我早上差点迟到,唉…虽然这个吊坠也很厉害就是了,但对于我召唤出最强的Servant职阶Saber完全没有帮助。”
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圣杯之战远坂凛很是头疼,作为冬木市的魔术世家,圣杯战争是远坂家先祖为了触及根源和其余两家共同举办的特殊仪式,但她的父亲远坂时臣却在十年前战败身亡了,如今重任便落到她的肩膀上。
“现在也没有时间去烦恼,按照冒牌神父的说法,如今只剩下Saber和Acher的Master没有出现,我必须在今晚完成英灵召唤的仪式。”
“欸?欸!?这是我家吗?”
远坂凛站在庭院的铁门前迟迟不敢踏入,因为远坂家的洋馆在她的精心打理下可以说是杂草丛生,毕竟自己实在没有闲钱去请园丁,而且除了冒牌神父以外也不会有客人上门,但眼前的宅邸却是一副被翻新过的模样,仿佛是被精心保养过的古董,就连房檐在夕阳的余晖下都散发着历久弥新的光泽。
“算了…说不定是昨晚打开盒子后产生的异象,我早上急着出门可能没注意庭院里的变化。”
远坂凛扶了下额头懊恼着自己初心大意,但随即在她踏入远坂宅邸的一瞬间,就感觉到笼罩着整个屋子的魔术结界有些异常,虽然还是远坂家的术式,但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掌控,不用多说…肯定又是昨晚搞出来的事情,等会还得记得把时钟调回来…个鬼啊!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冒牌神父你怎么返老还童了?”
看着在走廊处拦住自己的黑衣神父,远坂凛不禁露出愕然到夸张的表情,在父亲死后,她的监护人就变成了父亲的弟子言峰绮礼,可以说对方绝对是她最熟悉的人了,但眼前不苟言笑的短发青年除了样貌之外,一点也不像那个整天脸上挂着恶心微笑的中年神父。
“入侵者,你是什么人?”
言峰绮礼单手夹住三把黑键死死盯着在圣杯战争前夕这种敏感时间只身闯入远坂宅邸的少女沉声质问道,作为埋葬机关的代行者他原本是不会跟敌人多废什么话的,然而少女眉眼间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的感觉,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动手。
“冒牌神父你是老年痴呆了吗?怎么连我都给忘了?而且我回自己家有问题吗?还入侵者…你才是那个入侵者吧?”
远坂凛只觉得今天实在太过魔幻了,然而更加魔幻的事情还在后头,因为她看到了从客厅出来了一名手持权杖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那副几乎都快要在记忆中模糊的样貌…竟然是自己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父亲远坂时臣!
“身为家主的我怎么不知道远坂家还有…等一下?你是…凛?”
远坂时臣也顿时愣住了,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几乎瞬间就认出对方是自己今年年仅7岁的女儿,而且明明在几周之前自己就已经将她和妻子送到禅城家,现在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不说,而且居然一下子长大了这么多。
“你是谁!竟敢假冒我的父亲?”
最初的愕然消失后就是难以抑制的盛怒,远坂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出手瞬间释放出数以百计的Gandr咒弹甩向眼前这个拿自己死去父亲开玩笑的冒牌货。
“IntensiveEin?scherung!”
远坂时臣从容地举起红宝石权杖在身前释放出一道火炎阵将所有咒弹抵挡了下来,但就在他念出第二节咒文准备反击时却突然与远坂凛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攻击,因为他们在彼此身上感知到来自远坂家的魔术刻印。
“怎么可能有两幅魔术刻印!?难道说…我穿越到十年之前了?
魔术刻印是一个魔术世家代代相传的固定术式,通常只会在家主死后由下一任家主继承,所以不可能出现同时存在的情况,而远坂凛通过今天遭遇的种种异常现象,立即确定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总之,先坐下来谈谈吧,凛。”
远坂时臣此时也是一头雾水,难不成自己女儿在十年之后竟然学会了第二魔法,可以自由穿梭在平行世界之中?
……
“所以我是战败身亡了吗?居然会被雁夜那家伙杀掉…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远坂时臣抿了一口红茶之后神情复杂地缓缓放下茶杯,在听完远坂凛对这次圣杯战争的描述过后依旧有些难以置信,说到底自己女儿现在才七岁,而她也是后来听言峰绮礼转述的,难免会有偏差。
并且间桐雁夜虽然是御三家出身,但他一直排斥魔术和自身的天赋,对于经历了无数坎坷依旧坚定在魔道上前行的自己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双方的实力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所以…这次圣杯之战就由我,现任的远坂家家主参加!”
远坂凛非常坚定地看着父亲说道,尽管不知为何会发生让自己回到十年前这样的奇迹,但既然让她拥有改变一切悲剧的机会,那她绝对会将其死死抓在手中。
“不行,你现在就离开冬木市。”
远坂时臣看向女儿的眼神同样不容置否,原因很简单,第一,他是一个父亲;第二,他不允许一个年轻甚至可能技艺不精的魔术师代表远坂家参加圣杯战争;第三,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原因战败,那同样的错误他就不可能再犯,所以这次圣杯战争…他必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