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包括即将放学回家的孙哲。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有个女声迟疑地在门外响起:“许赞?你在里面吗?”
许赞刚要回答,就被叶永刚狠狠一脚踹到头上,后脑勺撞到墙,一阵头晕眼花。
叶永刚用胶带把她的嘴缠上,起身去门口。
肖绮宁站在门口,看了看手机,打给许赞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这一片平房,又只有这一间有灯光。
应该没错。
肖绮宁又抬手去敲门,门却突然开了,还没等她看清,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将她一把扯了进去,直接甩到地上。
叶永刚的手像铁钳一样,直接将肖绮宁的手腕甩脱了臼。她捧着手,疼得蜷成一团。
叶永刚看一眼所剩无几的胶带,倒是省得绑她了。他把肖绮宁拎到里屋去,丢到许赞身上,像丢垃圾。
许赞说不了话,和肖绮宁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满心疑问,却又都默契地没有出声。
叶永刚用光了所有的胶带,又去厨房把火灭掉了,天然气却还开着。
他回到里屋,仔仔细细地清理着手指上残留的胶印。
许赞闻到一丝刺鼻的异味,但说不了话,她看向肖绮宁。
肖绮宁一直盯着叶永刚的一举一动,突然说:“我尿裤子了。”
叶永刚皱眉看向她,肖绮宁补充道:“我正来月经。”
果然,叶永刚瞬间面露憎恶,甚至转开了目光。
“我需要去卫生间,或者,你让我在这里清理也行……”
她的裤子上真的有深色的水迹渗出。
“快点去!”叶永刚咬紧牙关,看都不看她,像是忍耐到极限。
肖绮宁慢吞吞地爬起来,捧着手走进厕所。
很快厕所里又传来声音:“我手脱臼,自己没法穿裤子。”
叶永刚瞪向卫生间。
“我弄得满身血。”
叶永刚拿手边的剪刀咔嚓一声剪断许赞手上的胶带:“你去给她弄!”
剪刀挑到许赞手背,涌出血丝来,叶永刚飞快移开眼神,骂了一句脏话。
许赞赶紧起身走进厕所,叶永刚跟到门口,一只手握住门框,眼睛却不往里看。
肖绮宁赌对了,一个有洁癖的人,是无法忍受女人的月经的。
她飞快递给许赞一只从洗漱台上找到的折断的牙刷,许赞握住刷毛那一端,将尖锐的断口朝叶永刚的手背狠狠扎下去。
不会很疼,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口。但能让他出血。
他果然讨厌血。
叶永刚飞快缩回手,看到上面的血珠,拼命甩了两下。
电光火石间,许赞咣地关上厕所的门,从里面把门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