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封锁!调查最近出入府衙的人!一个刻不容缓!”
府衙内顿时紧张起来,守卫们迅速行动,封锁了所有出入口,禁止任何人进出。
负责调查的官员开始详细记录府衙内外人员的名单,尤其是那些在巡抚出事前后有异常行为或接触的人。
心腹暗道不好,绕着小路躲过视线,提前一步出了怀乡城门,直奔京城,路上跑死了三匹马才在深夜回到了京城,急匆匆拜见大人。
王文正在睡梦中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迅速披上长袍,快步走向门口。开门一见是心腹,王文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心腹气喘吁吁,低声向王文报告了府衙发生的一切,听到他亲自动手后两眼一瞪。
王文怒斥道:“你为何要杀他?!这么早下手迟早会露出马脚!”
“你这莽撞之举,岂不是自寻死路?”
心腹跪倒在地,额头渗出冷汗,声音颤抖地解释:“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巡抚大人他……他收了金条却是不愿为公子脱身,小人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我担心若不及时行动,公子的处境将更加危险。小人自知此举可能带来风险,但为了公子的安全,我甘愿承担一切后果!”
王文再骂也无法挽回,再问:“锦衣卫怎么会在怀乡?你可看清真的是锦衣卫?”
心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大人,我亲眼所见,他们身着锦衣卫的服饰,行动间也颇有锦衣卫的风范。怀乡虽小,但若巡抚大人真的与锦衣卫有所勾结,那公子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我必须尽快行动,以确保公子的安全。”
王文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锦衣卫插手,事情就复杂了。你先下去休息,此事我自有打算。”
心腹领命退下,王文则在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却是一头雾水,是谁派锦衣卫前去怀乡?
是谁要坏了他的好事情?皇上?礼部尚书?还是襄王?
王文想了一宿也未想出个所以然,顶着眼下的两片乌青的眼圈上早朝,路上遇到了郕王的马车,王家的马车夫退让一侧礼让先行。
郕王的马车却是不动,成敬掀开车帘,露出一张严肃的面孔:“王大人,昨夜可是睡不好?又去偷鸡摸狗了?还是烦心舞弊一事?”
这是朱祁钰回京头一回主动与王文搭话,虽然话中带刺,王文也得陪着笑:“王爷说笑了,您这是何意?怀乡之事,微臣也是刚刚得知,正在查证之中。微臣并未亲眼所见,只是听闻而已。"
王文尽力保持镇定,但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朱祁钰的突然发问,让他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朱祁钰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王大人手段了得,本王早已领会,不知你可还记得那十三个探子?”
王文岂会不知,东厂十三个探子不是他亲手所杀,却是他一手策划此事一旦败露,自己将万劫不复。
面对朱祁钰的质问,王文只能硬着头皮否认:“王爷,您误会了。微臣对东厂十三探子的死与我无关。我王文绝不会无故杀害无辜之人。此事若真有其事,必是有人栽赃陷害,意图破坏朝廷的安宁。微臣定会彻查此事,还朝廷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