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会突然这么做了?如果早一步知道,我绝对会阻止的啊!”
阮家二爷一早就听到消息了,气得差点疯了,用了好多手段才强压了下来,瞒了家主一时半刻。可等发现自己儿子真的卷铺盖跑了,这才赶紧来请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己儿子说走就走了,却留下他来给他善后,一个不慎,可能会连累整个二房的人,翔儿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阮修仁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该死的,早知道二弟家的这么不争气,他就不应该心软答应把阮家最重要的金铺交给他打理!
“你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管家!去把刑部的周大人给我请过来!”
阮二一听这话,脸色彻底变了,“大哥,你……你可不能这么做啊,你这是要把翔儿逼到绝路上啊,他好歹也是你亲侄儿啊。”
阮修仁猛地挥了挥手:“那你让我怎么办?这么大一个阮家,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受连累,再说了,第一金思楼的金器追不回来,这损失谁来赔?老二,不是我心狠,你可知道这一批金器整个阮家要赔进去多少吗?现在只能先找到他,看看到底他偷偷换了那么多的金器到底弄到哪里去了?!”
阮二彻底傻眼了,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浑身哆嗦……
“大哥,可这样翔儿一生就毁了啊。”
“可不追回这些金器,阮家就毁了!孰轻孰重,老二,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阮修仁气得重新坐回到主位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本来这些日子因为宁儿的昏迷已经让他头疼不已了,没想到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先是各大铺子被打压,现在又是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但是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快把损失降到最低。
周大人很快被请来了,因为顾忌着阮家二少爷的名声,周大人低调的开始到处搜人,只是阮家二少爷阮翔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阮翔找不到,第一金思楼的事却又不能不处理,阮修仁揉了揉眉心,最后无力地吩咐身后的管家,“你去找第一金思楼的金掌柜,帮我约个时间,我要见金思楼幕后的大东家。”
“啊?家主,可那大东家从不见人,这……恐怕有些难。”
“尽管先去约个试试。”这次金器的事情这么大,恐怕那金掌柜也当不了事,只能先看看能不能让那大东家宽限个几日。
管家:“是,属下这就去问问。”
——楼府,倚风。
唐二拿着金掌柜的信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倚风,敲了敲厢房的门,听到楼轻舞的回答,才推门闪了进去,“主子,金掌柜来消息了,说阮家主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
“嗯。”楼轻舞从他手里接过信笺,大致扫了一眼。
看完,嘴角勾起一抹笑,抬起眼,重新走到窗棂前,拿起笔重新写了一封信递给了唐二,“告诉阿金,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唐二:“是。”
等唐二离开,岚白忍不住问:“主子,你真的要去见阮家主?”
“见,怎么不见?”点燃烛火,把金掌柜的来信烧掉,楼轻舞的目光深深透过窗棂看向院子里的一棵枯树,“准备了这么久,网还是要收一收的。”只是,她比较好奇,阮家主到底是会挽救阮家的名声呢,还是继续受阮珍的威胁,布置那十里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