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的嗓音变得成熟而极度具有压迫力:“你,休想再碰到她。”
“我、我只是想邀请她跳舞……”墨寒颤颤巍巍。
“嚯?”金面具好像是笑了。他将鞭子轻轻压上墨寒白皙的脸颊,好似漆黑鳞片的毒蛇蜿蜒在雪地,“你觉得……你争得过我?”
墨寒大惊失色,却被骇得一动不敢动:“争……你?对不起,我无意与你相争,我只是一时昏了头……”
“退后。”金面具将鞭子收回,平静却严厉。
墨寒的脸颊上残留着微红的痕迹,如同涂了淡淡的胭脂。他悲怆地捂着脸,踉跄退后,旋即离开了。
“那么,才华横溢的裴然小姐……”金面具在裴然面前俯身。
人群低声议论:“怎么可能?!他这是要邀请裴然?邀请那个私生女跳舞?”
裴然只见这个身穿军装、配着皮鞭的高大男子,近乎虔诚地半跪在了她面前,嗓音如月色般温柔:“今夜请与我共舞,哪怕只是一曲。”
人群爆发惊呼:“什、什么?为什么邀请她?这宴会厅里随便挑一个,都好过她啊!”
金面具朝裴然伸出手,示意裴然把她的手搭上他的掌心。
当然,如果裴然不愿意把自己的手搭上去,他也欣然接受。
伸出手后,金面具扭头便对人群淡淡道:“对我来说,谁都好不过她。”
正大光明又波澜不惊地说情话呢,这是?
裴然想了想,还是把手搭上了他的掌心。
金面具转身来看向裴然。即便是隔着面具,裴然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浅浅地微笑。
裴然凝望着他深紫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称得上是热忱的东西。
裴然说:“我几乎不会跳。”
金面具道:“没关系,我会顺着你来。”
“我很大概率会踩你的脚。”
“我将甘之如饴。”
钟声敲响了九点,优雅而有节奏的爵士乐响起,宴会厅中男男女女搭上彼此的肩膀或腰身,踩着美妙的节拍,开始起舞。
裴然和金面具也跳了起来。
月白裙摆翩然如惊鸿,漆黑军装板正而克制。
裴然被金面具轻轻挽在怀里,她看着他飘逸的黑色长发,忍不住动手去摸了摸。
“假发?”裴然笑问。
金面具轻“嗯”一声。
裴然伸手抚上他的面具,纤长的手指在浮雕花纹上划过:“紫色美瞳?”
回应她的依旧是“嗯”。
裴然看了看他的喉结,凑近了些,将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上:“还戴了变声器?”
金面具眯起眼,饶有兴致地拨弄了一下她金色的发丝:“好奇心比小猫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