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安下意识退后一步。
被迫又坐回了原位,祝太傅额角青筋都跳了起来:“逆女尔敢?!!”
他眼神阴沉如墨,若非此刻还被掣肘,云渠毫不怀疑他会立刻跳起反击。
“父亲无端冤枉,却不肯容我解释一句,女儿实在伤心不已。”
云渠一脸受伤:“我只想叫父亲听我一句解释啊。”
“姐姐若觉冤枉,直言便是,何苦仗着身手桎梏父亲?”祝念安回过神来,忙走去祝太傅身边,为他轻捶着肩,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怨责,“姐姐也太胡闹了些。”
祝母也不赞同地看着云渠。
云渠面色不变,柔柔开口:“父亲不愿听我解释,我心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先给父亲道个不是。”
祝太傅脸色难看,想说什么,云渠却已为自己辩解起来:“妹妹一向良善,若说救济灾民本无不对,问题只在行事太过,她搬空了今年最后的公中银两,莫说后头咱们府中如何支撑,只今日母亲的药钱都险些支不出来,还是安嬷嬷拿了母亲嫁妆银子才没断了药,今日母亲虽无事,可此事若传出去,只恐妹妹要蒙上谋害嫡母的污名了。”
祝念安脸色微变,这才反应过来,眼底划过一丝懊恼。
祝太傅声音却依旧冷硬:“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明此事,家事如何能放在台面上给人看笑话?你妹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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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再三阻拦,妹妹却一意孤行,我不能叫她背上谋害嫡母的名声,只能不得已出此下策。”云渠语气自责,“事后我便开了自己库房救济灾民,也好挽回些咱们祝府与妹妹的名声。”
祝太傅忽地觉出不对,问她:“你开了自己库房,那公中银子呢?”
“妹妹都搬出来了,岂有拿回之理?”云渠声音温柔,“女儿拿去买衣物了,灾民们衣衫褴褛,该多为他们考虑些。”
祝太傅脸色陡然变得精彩。
云渠怕他误会,忙解释道:“父亲放心,女儿库里余下的银子尽数都补去了母亲库房中,补足今日支出,不会叫母亲白白破费的。”
“……”
被当面挑破公中钱财为祝母嫁妆,祝太傅脸色更沉。
“你这孩子,母亲还能要你的钱不成?”祝母语气欣慰,“你有救人之心,母亲只有高兴的。”
云渠不赞同道:“救人为女儿一人所为,自该女儿自己一力承担,哪有叫母亲担了后果的道理?”
这深明大义的一番话叫祝母极是快慰,那边的父女俩脸色却有些挂不住。
“够了!”
祝太傅斥道:“你言行无状、未曾禀报便私自出府一事我不与你计较,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妹妹一事,却不能轻轻揭过。”
“父亲,姐姐也并非有意,我……我没关系的。”祝念安低低开口,“到底我们一家和睦才最重要。”
“妹妹果然大度。”
云渠截了祝太傅话头,上前握住祝念安的手,感激一笑:“我今日急乱之下挑明事实,叫你清名有损,幸而妹妹不计较,我总算安心了。”
祝念安手下微紧,却始终再说不出第二句“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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