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礼从包里拿出三百元递了过去:“少去赌钱,过些时间我给你弄套带院子的房子”
“谢谢,谢谢领导”
……
一直喝到晚上九点多,胡玫坐着楚光明的小车回去了。
没能拱倒白菜,图乐懊悔了一分钟,然后就呼呼大睡了。
早上起来直接去了零工市场,找来瓦匠,屋顶换瓦,磨墙面地面,加外面重新垒煤棚子,一共二百六全包,给了瓦匠一百百定金。
随后买了沙子水泥,还有瓦,找老楚借了台车拉了回去,折腾一天,自己的事算完了,省的便交给瓦匠。
又跑了红山两趟,挣了六百多。只是图乐累得黑瘦黑瘦的了,瓦匠干完了,又找来木匠,一百五十元,门窗都换新的了。
当图乐准备再次去红山的时候,没想到那两个卖猪肉的哥俩竟然找上门来,拎着四样点心,两瓶酒,一条烟。
这些是农村看长辈最大的礼,图乐很是愕然。
两人一个叫余占水,一个叫余占彪,也都是爽快,直接便说了,上次他们跟着图乐一路,一直到图乐送完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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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这条路他们已经知道了,准备自己单干了,不过路子是图乐的,两个人上门表示一下心意。
图乐苦笑一下,明白了那个狱友一直没说过因为啥不干了,现在明白了,他接触的这哥俩也是伶俐的人,很快就让人把路子抢了。
这俩人来送礼,其实主要是怕图乐在这边坏他俩的事,毕竟他俩在这边一点跟脚也没有。
这俩人胆大敢干,心思又细腻,图乐很是欣赏,换作前世的自己肯定远不如他们,便拉着他俩去外面饭店吃了顿饭。
两个人没想到图乐这般大度,还以为会刀兵相见,在他们那边,哪条挣钱的路子不是打出来的?这一个月两三千的利润,死人都不算稀奇。
碰上仁义的好大哥了,虽然两人都比图乐大,但是坚持叫他大哥。
图乐也是喝的高兴,云山雾罩的高谈阔论起来,后世的见识是现在人远远不能想象理解的,给两个乡巴佬震惊的五体投地,哥俩高低要拉着图乐一起干,不过图乐没答应。
吹牛归吹牛,酒后一时冲动,真到分钱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现在自己脱身,算交了两个朋友。
但是自己还掺和进去,用不多长时间,反倒大概率会成为仇人,财帛动人心啊,这个道理图乐还是懂的。
其实这条路还能干,那边偏远的,有物价差的地方还有许多,但是图乐不想干了,一是这活太累,二是这条路是狱友走完的,比较轻松,换个地方,必定还得先处理不少麻烦事才能走的通,而即使走通了,很快就会被人留意到,只有一有竞争,很快这点利润就会消失。
第二天是星期天,图乐跑到古玩市场转了转,上一世自己倒是经常去古文市场,但是只看,从来没买过。
天天做梦捡个大漏,然后从此过上幸福生活,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漏,都是骗人的坑,但是还是喜欢逛,喜欢做白日梦。
这时候的古玩市场刚刚兴起,人还不多,在文化局边上的胡同里面。
两三个专门卖岫岩玉的摊子,剩的十几个都在地上摆着各自古董,这些是比较固定的摊位。剩的都是一些摆着一两样东西的,有的是自己家的,有的是收来的。
还有一两个老农,地上摆着几样带着泥土的玩意,上演着挖地挖出来的,不知道值多少钱的戏码,边上几个明显的群演表演的一点都不专业。
图乐对一对玉镯子很感兴趣,和田玉的,有些小瑕疵,整体看着还不错,非常圆润,已经接近羊脂的级别。但是摊子咬死了七百,少一分不卖。
东西是准备买来送陆扣的,一直帮胡玫忙活,总也没去看她,不能太厚此薄彼,所以准备买点东西送她。
镯子是肯定值这些钱,图乐看了许多年,眼光还是有一些的,但是他兜里只有五百多块,再三问过之后,图乐便放弃了。
剩的满市场也没什么看得上的,图乐起身便往外面走,刚出胡同口,迎面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子。
穿着一身纱裙,虽然已经很旧了,但是图乐知道这裙子可不便宜,这女子看着很眼熟,所以图乐多看了两眼。
“大姐,三百五,我出三百五”
两名男子从后面追上来,其中留着八字胡的喊道。
“兄弟,你这不是撬行吗?没有你这么干的”另外一个戴眼镜男子推了他一下。
“别碰我,啥叫撬行?谁出的钱多就归谁”八字胡反讥了一句,随后扭头对那女子道:“我出三百五总行了吧?”
那女子紧紧捂住挎包:“不卖,最少五百,我这坠子当年三千多买的呢,要不是急用钱,最少也得卖两千”
“我……我出五百,我要了”眼镜男激动起来。
“你拉倒吧,你兜里就三百块钱,上哪里来的五百,你掏出来五百,我就让给你”
图乐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表演,这套路在后世已经烂大街了,估计马上这个眼镜男就朝自己借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