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乐就是纳闷了,这个宁诚是非要把这个夏燕塞给他是咋的?
昨天曹雨溪打电话让图乐周日来家里吃饭,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了夏燕。
现在图乐来曹雨溪家吃饭,都是带着菜直接来做,宁诚明显就把夏燕硬往自己身上推,让夏燕去厨房帮忙,自己躲了出去。
俩人也没话,图乐看她一眼,她立马就瞪回来。图乐心道,这宁诚瞎操啥心,胡玫能容忍自己和别人东扯西扯,这个夏燕可能吗?不把自己下面切了才怪呢。
他现在也知道了夏燕和曹家的关系,这个夏燕的爸爸在边境冲突中牺牲了,是为了救当时是连长的曹雨溪而牺牲的,所以曹家一直把夏燕当半个闺女来看。
曹雨溪不到四点就回来了,忙活一阵摆好饭菜开始吃饭。
“小乐,对叉车厂还感兴趣不?”吃喝差不多,话入正题。
“怎么,市政府又要往外包了?”
“不包怎么办,一个大烂摊子,四五百员工呢,短期还能安抚,时间长了肯定会起事端来”
曹雨溪说着,脸色却掩盖不住的高兴。
“老同志,你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了哈,这个思想是要不得的”
曹雨溪哈哈大笑,宁诚想起上次图乐说的话,略有疑惑的问:“小乐,别说这事和你没关系”
“阿姨,这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而有的事,只能说,不能做”
宁诚淡淡的笑了下,她当然知道不能说的是什么,不过好奇的问:“那什么事只能说,不能做?”
“比如现在承包叉车厂”
曹雨溪眉头皱了一下,谭毅峰上次乱搞,打压一下是他乐意看到的,但是叉车厂的问题可是必须解决的,这个不但是谭毅峰的问题,同时也是他的问题。
“不听听什么条件再说?”
“不用听,以谭毅峰的德行,无论多便宜,给的政策多好,都不行,他肯定会在合同里给你套上根绳子,不听话就勒死你”
“别胡说八道,你这机械厂不是好好开着呢吗?谁勒死你了?”
曹雨溪有些不高兴,他满以为图乐对叉车厂能一口应下,最多是提提条件。
“不一样,我这个机械厂生产的切羊肉片机是个简单的东西,谁敢压我,我立马撂挑子走人,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在别的市新开个厂子。
这事大家都懂,所以才没人动我。但是叉车厂不一样,投入太大了,走不了,那时候我可就成了案板上的鱼了”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老谭虽然比较保守,可总归希望能把市里的经济搞上去,你对一市的父母官尊重一些好不好?”
“尊重?”图乐坐直了身子:
“不是他需要尊重,而是他要尊重我,既然要市场化,那么资本就是老大,他要是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姿态,那么我的钱往哪里投不是投?何必伺候他”
“嘿嘿,翅膀硬了,竟然让一市之长向你低头?小乐,你不觉得自己过了吗?”
图乐点点头:“我就是让他低头,不然这个破厂子谁爱接手谁接手”
一顿饭吃的不太痛快,虽然后来转了别的话题,但是曹雨溪一直没露什么笑脸。
夏燕倒是对图乐很佩服,她见的所有人都对曹雨溪点头哈腰,没谁敢这么硬顶的,而且还敢说让市长对他低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年少轻狂,嘴里说大话。
吃完饭,宁诚依旧让图乐送夏燕回家,可出了大门口,夏燕打个车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