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睡不着说牙疼,陈霖就不睡了陪着她,拿毛巾敷在脸上,十分钟换一次。
我点了点头,别的不说,服务意识还是到位的。
第二天那男的要去找房子租,发现常用卡冻结了。
我干的。
他把工资卡上交,自以为顾家,其实拿着我姐的卡花天酒地,一边说服自己是夫妻共同财产,一边心底还不服气,找小三小四小五膈应我姐,又不敢让她知道。
窝囊至极。
现在他就剩手机里那点余额和一张没多少钱的卡。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
还要养他的老母亲。
他的「朋友们」一听到他要借钱就打哈哈,他的亲戚们都在等着他飞黄腾达鸡犬升天。
他要怎么办呢?
他想瞒着他妈,但他妈也不是傻子。
一听他们还要住在老破小里就知道大概情况了。
老太婆被我姐惯得,生活水平高了几个档次,做头发做指甲买镯子,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心气自然不顺。
去跳个舞,打脸充胖子,请客吃饭,一下子上千块没了。
晚上找她儿子要钱,她儿子白天出去找人找工作处处不顺,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一听几个星期的生活费几天就没了,语气就重了点。
这下好了,老太婆又闹不活了。
我看着摄像里的画面,心生一计,爱情的背叛略显单薄,母子离心也许能加一把火。
母慈子孝的背后是儿子吃软饭带来炫耀的资本,以及母亲没有拖儿子后腿。
如果这两样前提都没了呢?
先沉不住气的是老太婆。
病得太久,她那群舞伴要来「探望」她。
开玩笑,这么多人,这么小间屋子,站都站不下,让她们看见她还要不要脸了?
她就暗示她儿子:「总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别跟她们逞一时之气,等拿下房子生了孩子,休了又怎么样?」
她儿子不同意:「我是个男人!吵个架就活不成了?妈你能不能替我考虑考虑?」
她不敢多嘴,表面上「好好好」答应着。
没过几天她在路上「偶遇」了个老太太,她不认识,但对方似乎跟她很熟稔,一看见她就来打招呼:「阿芳!最近怎么没来跳舞啊?」
她僵硬地笑:「是你啊,最近家里有点事。」
「你家在哪里啊?」
她说了我姐小区的名字。
「巧了!我也住那儿!正好一起回去呗!」
我早就吩咐过保安,见到那母子两人就打出去。
她前几天已经以身试法过了。
「我要去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