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召昀那么有钱,就算指头缝儿里漏出一点,也有个百八十万的,拿来孝敬岳母,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郝锦芝眉眼间洋洋得意,看着宫晚儿气得发黑的小脸,心中更是莫名的畅快。
“不可能!”宫晚儿小脸发寒,恶狠狠的瞪着郝锦芝,颇有几分凶狠的模样,只是脸色十分苍白,让她显得有些外强中干了。
“你卷走爸爸的钱我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你怎么好意思和我来要钱?”
宫晚儿从未见过郝锦芝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居然如此理直气壮的伸手要钱,还百八十万。
宫晚儿掷地有声的拒绝:“一分钱都没有!看在嘉诺的份上,我给你租房子,但是你也别得寸进尺了,钱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郝锦芝来之前也料到了这一点,这会被拒绝,情绪倒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勾着唇角冷笑不止,眼底更是慢慢的算计。
“不给?这可由不得你不给,好女儿,你可别忘记了,你爸爸是怎么进去的?”
郝锦芝从容不迫,好似很有把握的样子,又提起宫建德的事情,让宫晚儿顿时愣住了,表情十分愕然。
“你什么意思?”宫晚儿只觉得心口“噗通噗通”跳的很快,好似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
“你爸是偷税的罪名,被判了刑,左右也不是很严重,不过嘛……”郝锦芝得意的笑道:“人家警方这会可是查到别的事情……”
郝锦芝说着突然停下,让宫晚儿本就提着的心更加难受了几分。
宫晚儿想起之前去监狱看望宫建德时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鼻头微微发酸,生生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
“有什么话你一次性说完,别遮遮掩掩的!”想到继母的性子,宫晚儿难过的同时,更是恼怒不已。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话说的果然没错,尤其是在有儿子的情况下,郝锦芝都能卷钱跑路,可见其品行。
被宫晚儿呵斥,郝锦芝也不恼,弹了弹鲜红的指甲,轻笑道:“你爸可是帮着黑帮洗黑钱,这可比偷税的罪名重多了,尤其是你爸可不是什么年轻人了,说不定哪一天就……”
宫晚儿越听越是心惊,惊怒之下陡然大喝一声:“闭嘴!”
郝锦芝说的正起劲,却突然被宫晚儿喝住,吓了一跳,脸上也浮现出几分恼怒之色,越发口不择言起来:“宫晚儿,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爸脑袋上如今还扣着一个偷税的罪名,警方还在查洗黑钱的事情,你这是为了两个钱,是要让你爸死在监狱里是不是?”
宫晚儿差点要给郝锦芝这倒打一耙的行为给气笑了,简直太不要脸了。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直说你要做什么!”
宫晚儿虽然厌恶郝锦芝这样贪得无厌,可也知道她未必是无的放矢,只怕手里是真的有什么证据,不然不会这样大喇喇的上门来要钱。
只是这洗黑钱的事情……
“我不相信我爸会洗黑钱,你就是诓骗我,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宫晚儿不着痕迹的套话:“退一万步说,我爸就算真的洗黑钱了,凭什么告诉你?又凭什么让你知道?”
“放屁!你爸洗黑钱的账本可都在我手里,你说我知道不知道?”郝锦芝气得破口大骂:“宫晚儿,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是嫁入豪门了,可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个坐监狱的爹,哪个豪门不要脸面,要真要你公婆知道你爸还洗黑钱,信不信你立马就成了下堂妇!”
宫晚儿本来就是为了套郝锦芝的话,可现在真的听到她手里的证据,仍旧慌乱起来,因为郝锦芝看起来并不像说谎的样子。
“洗黑钱,加上偷税,可是要判死刑的!宫晚儿,你爸对你可是没话说,现在你是要活活逼死你爸吗?”
郝锦芝见宫晚儿惶恐不安,更加肆无忌惮,句句诛心。
宫晚儿气的浑身发抖,死死咬着下唇,“你别过分了!我爸这些年可没亏待你!你现在是要拿着账本将我爸置于死地?”
“什么叫没亏待我?他如今蹲监狱了,丢下儿子老婆不管,难道要我去喝西北风?既然你说你爸没亏待我,如今你爸进去了,难道你不该替你爸养着我?”郝锦芝嘴皮子利索的反驳道:“再说,这账本我也没想交出去啊,我真要让你爸死,这账本给警察不就完了么?”
“你都成豪门阔太太了,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心疼什么?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郝锦芝向来看不上宫晚儿,现在又仗着自己手里拿捏着宫建德洗黑钱的账本,说话更是不过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及会得罪了宫晚儿。
“你!”宫晚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到底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只能稳着情绪,“要钱可以,不过你得把账本给我!”
宫晚儿可信不过郝锦芝的人品,若是不将账本拿过来,只怕她贪得无厌,三番四次的来找她拿钱。
郝锦芝眼珠子转了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片刻后笑了起来:“那是当然,我知道你和你爸关系好,这账本关系着你爸,怎么着你也不会随便将我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