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还值什么钱。”张经理不满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对曹斧子说:“你能打电话给龙哥,我跟他直接谈谈吗?”
“老张,你不是不知道,这渔船的事情,全部是我一手打理,龙哥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说吧。”
“曹兄弟,你这皮扒的太多了,我没法向上头交代。”张经理真直截了当地说了。
“老张,凡是靠到红岛码头的渔船上的鳘鱼,都是十五块,不存在谁多谁少的事情。”
“曹兄弟,你这是将我们赵老板,将我们新盛集团,和那些小老板比吗?”
“老张,我没比,只是一视同仁而已。”
张经理看着曹斧子那平静的脸,知道没了商量,就冷声问:“曹兄弟,你真的不用再打电话给龙哥确认一下?”
“不用了,龙哥很忙。”曹斧子依旧平静地说。
曹斧子的话音刚落,孟铁然已经驾船靠近了码头,李叶白在船头将绑绳扔到了码头上,张经理急忙跑过去给挂上。
船一靠好,孟铁然就在舵楼大声问:“张经理,码头上是来拉咱们鱼的车吧?现在卸不卸货?”
“等一等,价钱还没谈好。”张经理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李叶白和船上的伙计都已经换好了干活的衣服,着急卸完鱼好去陆地溜达溜达,听到张经理说还不能卸,一个个都有些着急。
曹斧子听见张经理的话,就说:“老张,价钱已经讲好了,就是十五,赶快卸吧,下午还有一对船回来,我们今天紧忙活。”
孟铁然一听见曹斧子说每斤就是十五,登时心里一惊,王金龙他们竟然要对赵永初公司的船扒皮了,这是发生了什么?这是要变天?
坐在鱼舱盖上的伙计们也都是一愣,他们刚才听从舵楼下来的黄少良讲了老王船的经过,本来都是当新闻谈的,没想到,自己的船,堂堂红岛第一大老板的船也遇见这种情况,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萧子豪忍不住了,大声问张经理:“不是说二十一一斤吗?怎么就掉价了?”
曹斧子听见萧子豪的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曹斧子旁边的那个鱼贩子可就忍不住了,他听曹斧子和张经理在那里谈起没完,本来就挺着急,生怕这次收购泡汤,这可是干一笔够一年吃的买卖啊。
如今听到船上出苦力的伙计竟然刚出声质疑,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说:“二十一卖给你吧,看样你比我们能,一个臭出海打渔的,管事还不少。“
萧子豪一听这个鱼贩子说自己是出海打渔的,登时就气的脸通红,指着鱼贩子说:“你说谁是臭出海打渔的?”
鱼贩子看见这个臭船员呛声自己不说,还用手指着自己,登时大怒,一步就跳到船上来,用手去揪萧子豪的衣领,嘴里说着:“你个烂命的船员,还敢这样对我说话。”
就在他的手刚要揪到萧子豪的衣领的时候,忽然觉得旁边闪过一条身影,然后一只拳头就递了过来,正中自己的鼻子。
鱼贩子登时就觉得鼻子先酸后疼,眼泪,鼻涕加鲜血就一对全部涌出来了。
他“啊呀”一声,就倒了下去。
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曹斧子看见这个鱼贩子和船员一般见识,心里就有些不爽,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将生意做起来的,简直一点数也没有,根本分不清芝麻和西瓜。
正在他心里对鱼贩子极为不满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少年模样的船员,一步跨上前,一拳疾出,就将鱼贩子打倒在地。
曹斧子站在码头,一动也没动,他看见这个少年的拳头极为迅速,准确,就知道这是一个练过拳术的少年。
张经理在码头看见这一幕,心里却是有点欣喜,自己正在发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却发生了这个意外,给了自己一点时间。
他刚才,正在琢磨,是不是给赵永初打个电话,可是一想到,自己那时报的是市场价,如今王金龙给了这个价格,赵永初会不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力?
也怪自己思考问题不够周全,这么大的一笔买卖,当然要和曹斧子提前谈好了,如今,船到码头了,自己才知道这个变故,真是将自己的军一样。
李叶白看见鱼贩子如此看不起船员,心里也有火,当他看见鱼贩子竟然还要对萧子豪动手,就实在忍不住了,才上去一拳将鱼贩子打倒。
打倒了鱼贩子之后,李叶白就站在了甲板上,冷冷地看着码头上的曹斧子。
曹斧子的几个手下,一看见鱼贩子被打了,疾步就要跳上船去,却被曹斧子喊住了:“都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