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的情感上只遵守老弱妇孺青壮的顺序,不能有丝毫偏颇。
在个人所得上只依照做出的贡献,出了多少力气,不能有任何增减。
底线是维持生命的存续。
按照其人擅长的事情,原先所处地区以及老幼年龄来进行合适的划分。
妇人女子不可与男人同住,违者责罚其人,另责罚负责划分之人。
壮年者,需出其力做工,无工可做便去耕地,无地可种便去养鸡养鸭,无鸡鸭可养者便是开垦荒地,挖石修道,也总找一份活计。
若发现有惫懒在家者,一次劝,二次打,三次逐。
负责划分之人与之惩罚相同。
幼者进学,妇者织衣。
有女子年轻者,年纪与赵月姑相仿,也可进女子之学,不过,目前并没有愿意教导女子的先生,这太过惊世骇俗,违背目前时代的人伦天理,对外言语的是,教女子认识些许字来,好做个女账房,女侍之类的活计。
这样的理由才不算是太过离谱,勉强才叫多数人所接受。
女子织衣这件事情,一般分为两种,一般家里妇人织的普通麻布衣裳,自然暂时供应于流民队伍,却也不是免费供应。
首先,这麻衣只能给自己家里人穿,或者交付给流民们的管理者队伍们。
一麻衣,可换两顿管饱的饭,以票据木牌的形式存放与其人手中,有需要,可直接换做粟米,熟饭等。
而换取麻衣,则仅供有工可做的男人换取,两顿半饭食物可换取一麻衣。
这一度让做工的男人们怨声载道,但又没什么话可讲。
因为棉麻布匹都是人家提供的,你针脚不好人都没有怪你了,收取的价格,你爱买不买的,又不强迫,有什么好讲的?
再讲句不好听的,人家花钱,供饭的,连你的命都没要,你凭啥计较这个?
而且也还有第二种情况。
譬如,女子妇人有意愿者,自觉有天赋者,可以在宝衣局学习,绣花针,织锦绣的法门。
学成归来的女子,可以在宝衣局做工,做工所得跟男人一样算!
这让许多家里人多,儿子女儿老爹老娘都活下来,一大家子等养的家庭怦然心动。
跟男人一样赚钱,拼命的话跟男人拿的一样多?
拼命工作就能换吃饱饭!我的老天!
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
就是有男人心疼其妻,妻也是要痛骂男人暴殄天物,不懂珍惜。
说到底,都是现实问题。
越活不下去的人,需求与期待才越低。
他们才不像是士人家族们,会因为几艘翻掉的利润(不是人命)而去琢磨着怎么对付宁王!
他们最大的期望,就是过好日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基本可以代表中原大地上绝大多数农人,或者说穷人的终极梦想。
而说到严格的记录,这便是完全针对于管理者的任务了。
对于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进行记录,这是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