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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世愒一怔,道:“正是。焦兄何以知之”焦荣柏道:“屠兄说得如等神气,哪个不会想起。武神既姓厉,两年前,神药门所寻的人不是叫厉之华吗在当今武林中,哪还有另个姓厉这”风凉道:“他不是被天神三人在悬天峰击落深谷了么这短短三年中,武功如何能猛进若斯”屠世愒乐道:“在下也不清楚,据虞元帅说,厉公子一掌击溃魔教中的两位法王,如今生死难知,又于树梢之巅,隔空吸擒首席大长老班勃尔,其功法之神奇,实令人不可思议。”
几人听了更将骇异,俱想魔教的三位法王均属顶尖高手,首席长老班勃尔亦具万夫莫当之勇,这些人却被他一掌击溃,就当今武功绝顶的几位,也难只一掌可败此三人,这人既具这等功力,其名号确非虚称。能于此一睹该者神范,或再能攀交一二,当系终身之幸。
厉之华等人满心欢喜地一路而来,此间一条宽平大道,行程甚速,堪近一个时辰,山水匝匼的屠门山庄已近可得见。再行须臾,渐近庄口。
庄里早派几人向道间哨望,见不远一路车马迢然,隐闻銮铃脆响,啼声杂遝,再望稍刻,首前四马并驱,左侧二人正是屠破刀和邬宽,右侧一人却不认识。
这时邬宽打马先至近前,众人已在庄门恭候,见了邬宽,心中大喜,屠世愒忙问道:“你四叔和厉公子都来啦”邬宽飞身下马,乐道:“是的,都来了。还有昆仑掌门何太冲。”屠世愒等人听了惊喜,均讶道:“怎么他也来啦”邬宽说:“不知道。”
厉之华三人正欢马奔行,突一阵急骤炮响,紧随着锣鼓喧天,欢笙亮管,钟吕齐发,更见数排人锦衣艳服,候立在庄门之前。屠破刀哈哈笑道:“这才是个样子。”何太冲不解问道:“愚兄庄内难道有婚喜之事”屠破刀大笑道:“是极。”厉之华笑道:“何兄有所不知,此乃屠大庄主接迓贵宾的盛礼,寻常之人却不劳这等仪式,小弟已算旧友,斯纯为何兄而贺也。”何太冲憬然道:“哪里,哪里,愚兄只是随你沾光。而屠大庄主广交朋友,义气干云,我倒稔知。”
三人催马快行几步,将至近前,翻身下马,屠世愒、屠世平等人忙趋步迎接。厉之华喜道:“大哥、二哥,何复来此礼”说着,弯腰礼拜。屠世愒喜叹道:“厉兄弟这三年来可想煞老哥几个了。”言着,急步去扶。何太冲亦抱拳道:“常闻屠大庄主及众兄弟豪送万里,名响千万,今日可见,万幸之至在下何太冲有礼了。”
屠世愒又连忙道:“何掌门乃一代奇学高人,屠某歆慕日久,相见恨晚,今日鄙庄能迎许等贵客,实乃蓬荜生辉,祥光万道。幸极,幸极,幸之极矣”说完,一白长髯,哈哈大笑。
这边屠家子侄和昆仑弟子奇相拜见。厮见毕,屠世愒的小孙子和两个侄女等齐扑上前,放声痛哭。屠世愒见爱孙无恙,乐得喜泪涟涟,感激一片,忙将爱孙抱起,亲了两下,向侄女道:“丫头莫哭,这不回来了么,快领你侄侄回去。”接着,双臂各揽厉之华和何太冲大笑进庄。
近会英堂厅首,老三屠世雄早已出来迎礼,众人又见礼一番,方相携入堂。
焦荣柏及风氏等人见屠世愒这般厚此薄彼,心里不畅,暗骂不止,但又想人家是天xià知名的武神,自己在人家面前又算个什么,能与之共座一堂,已是万荣之极的幸事。
他三人原坐厅间正首,知高人至此,倒亦有自知之明,便挪向偏首去坐,心跳作待。
斯刻,众人已入。焦荣柏等人忙地站将起来,当胸起手,俯身而拜,均小心恭慎道:“在下拜见武神阁下。”
厉之华闻声一愣,见有不少人向自己参礼,忙还礼道:“各位英雄万勿如此相称,在下受之有愧。诸位安坐,不必客气。”
焦荣柏抬头一瞧,不禁愕然,惊得是何太冲到此以外,更见武神却是个二十岁左右的俊洒少年,心中暗想:“这武神竟是个少年敢莫真是仙神降界无怪冷面美狐阮金凤四下寻访此人”众多弟子见了厉之华之表态,莫不唏吁愧叹,均心道:“称之玉面武神,确极是极。”特是焦荣柏之女焦姣月,大是脸红心跳,怀如撞鹿一般,一时间,妙目不舍其面,不由痴了。
风潇、风凉见了何太冲亦甚感意外,但见了厉之华,不由一怔,好像这人忒些面熟,细加一想,猛然惊à恐惧,浑身颤抖,暗骇道:“苦也诚乃老天作弄,狭路相逢,这该如何却好”二人埋头抱拳,再不敢抬眼去瞧,但愿此时能变团烟雾散去最佳。
屠世愒各牵着厉、何二人的手道:“何掌门、厉兄弟,我来帮你俩引见三位英雄。”
屠世愒先引见焦荣柏道:“这位是名冠赣西的陀烟洞洞主,焦荣柏焦英雄。”
焦荣柏连忙道:“岂敢,岂敢。有武神阁下和何掌门于此,在下哪敢妄受英雄二字。”
焦荣柏忙又连连打揖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