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利转过身来,感觉像是第一百次,感觉到了厄尔斯特斯的凝视。“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卫报,但我还要清醒一会儿。”
监护人抓着他的胡茬,用手指拨弄着腰带上的剑柄。“在高级战争委员会紧急会议结束后的过去一个小时里,你一直在四处传递信息。这并不是说我感觉被遗忘在黑暗中,而是……到底有什么计划?”
尤里费尔向后靠着,从他的手套垫上拉开身子,关闭了祖卡尔·伊斯部队和武器布置的全息投影。
“厄尔斯特斯……戈多拉的战斗仍在继续,而我们的敌人正准备从各个方面入侵我们。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睡觉吗?”
厄尔斯特斯咳嗽起来。“战争委员会的其他人都睡着了……除了你。”
“我保证……再长一点。”
“你在等他回来吗?”厄尔斯特斯问道,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欧里菲尔冻僵了。“我准备好了就睡觉,卫士,一刻也不早。”
厄尔斯特斯的嘴抽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回答,往后退,靠在墙上。他拔出了安全带,通过驻扎在宫殿各处的普通卫兵之间的一系列通信进行切换。
“我的首相,Decemaner的聚会已经到了。”
欧里菲尔的眼睛眯了起来,手套垫完全忘了。“太好了。把他们带进去,让他们完成标准的听取情况汇报问题,尤其是科夫和兰慧。”
伊恩在午夜刚过,就召集了回乡会——兰惠、德鲁尼和科夫。他们的出发很简单:伊恩把他们装进骨龙里,然后出发了。在躲避和转移敌人的火力一两分钟后,飞出了凯兰人的控制范围,它的骨头划破了云线。
旅行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中进行,精疲力竭的闪电战队员在内打盹。作为飞行员,伊恩保持警惕,带领他们返回首都;科夫和兰辉发现伊恩偏离航线时,会定期纠正。
当进入SPU的领空时,一种明显的宽慰感席卷了整个政党。他们太高了,看不到任何士兵在边境巡逻,但一只巨大的骨龙的经过并没有被忽视:金色的庆祝之光在龙龙的身后爆炸,欢迎他们回家。
“他们不应该那样做,”兰惠咕哝道。
科夫耸耸肩。“在这一点上并不重要。士气的权衡可能是值得的。”
蓝辉眯起眼睛,好像在准备一场口角,然后摇摇头,哼了一声。“我他妈的太累了,没法和潜在的假设争辩……我要回去睡觉了。”
最终,他们到达了祖卡尔伊斯,这座以五颜六色的灵魂和平凡的漂浮灯笼为标志的首都。伊恩在他们接近皇宫时放慢了的速度,把它停在外面的训练场地上。当他们下船时,厄尔斯特斯从地上冒了出来,掀起了一片大地。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示意每个人都到里面去做一个简短的汇报,然后睡觉。
伊恩只需回答几个简短的问题,厄尔斯特斯就把他送到了附近的一个门前,欧里菲尔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这个门。他原以为这位登山修行者会问关于他披着斗篷的外表的问题,但他的询问都是关于死亡种子和他独自飞越伊利里亚海的问题。
伊恩站在指定的门后,转动旋钮,走进熟悉的日光室。欧里菲尔斜靠在他破旧的长沙发上,他的头发用一根金色的绳子搭在长沙发的背上,下巴靠在沿软垫背部隆起的木头上。尽管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阳光照耀着房间后面的窗户,从后面照亮了欧里菲尔,把他的脸投在阴影里。
“欢迎回来,”欧里菲尔说。“上前坐下,拿一只长尾鹦鹉。”
王子看上去精疲力竭,眼圈都是黑眼圈。
“欧利……我不需要长尾鹦鹉。你需要休息。”
王子呻吟着倒在沙发上,头靠在扶手上。“我知道。”
“又做噩梦了?”
他摇摇头。“不……我只是……”
伊恩看到王子正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但没有打断他。
“我们正处于关键时刻,”欧里菲尔解释道。“我需要给这场战争我所拥有的一切。”
伊恩注意到王子的手拂过他的发饰,那人的表情变得忧郁起来。伊恩走过来,隐约出现在沙发上,他的死亡法衣与永恒的阳光形成鲜明对比。
“伊恩……告诉我昨天的事。”
“你还需要知道什么?”伊恩认为王子已经开始了解释性的谈话。
“一切,”王子回答。“一次听到所有的声音要比零碎的声音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