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春联,挂财神,明年财神到家来,此后平平又安安。
年轻人念念有词,将最后一张财神爷的画报挂上,拍了拍手掌,很是满意,“蠢狗,咋样,是不是很好?”
大黄尾巴高扬,不停的“旺旺”叫着,它没明白萧尘说的意思,但旺就去对了。
“嗯……确实很旺!”萧尘笑眯起眼,双手环胸,不知为何,他听到这几声狗叫心头颇为舒畅,一头黑发在寒风中肆意舞荡,“不要停,给我叫上个半刻钟,今晚就勉为其难……额,给你加块肥肉吧,不能再多了。”
这时,听到隔壁院动静的李大娘开门了,她手里端着一个土窑盘子,里面盛着一大碗香气扑鼻的羊肉,羊肉的香气犹如一只无形的手,霎时就把萧尘身旁的大黄给吸引走了,犬吠声戛然而止,它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那盘羊肉,就像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若非萧尘一再告诫它不准强抢别人家的东西,不然它早就冲上去了。
李大娘厨艺很好,十里八乡的大名人,无论是红白喜事都会找她去掌勺,萧尘那时候刚买下杨桐巷这栋宅子,就经常坐在院子里闻着她家的烧菜香发神。
“哎呦,萧公子,你怎个今晚就挂财神啦?坏了,坏了。”李大娘的脸皱成一团,看着院门上的财神爷,不停摇头。
“李大娘,这贴财神有什么说法吗?”萧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唉,”妇人叹了一声气,但很就一连呸了两三声,“不行……大过年的可不能叹气,我告诉啊,这个财神也只能是守岁当天或者往后贴,你今个贴了,财神爷明天才能看见,等到大后天,也就是年底那天,他老人家就不管事哩,明天贴上财神爷,富贵平安一整年哩,这可是老话。你们年轻人肯定不懂这老一辈传下来的道道,早知道就让我家那口子提前跟你说上两句了。”
李大娘刚一说完,就想起自已锅里还炖着的菜,随后急忙将这一盘子炖好的羊肉端给萧尘,说是从那员外家里刚杀的,新鲜的很,就急忙跑回家去了。
“嗯…真香啊!”萧尘将脑袋凑近,深吸了口气,不由感叹道。羊不羊肉的都无所谓,主要是这李大娘手艺好啊!
他是个心大,根本不在乎这些,若非正巧碰见有人在卖春联他压根都不打算贴了。
守岁夜,其实跟蓝星的除夕夜差不多,除了吃年夜饭和守岁之外这九洲还有一个特别的传统,叫做除晦。
老一辈的人会准备一些艾草或是柳条,在小孩和年轻人身上轻轻抽打。
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旨在祛除一年身上所沾染的污秽之气,寓意着人们可以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年夜已至,萧尘将自已辛辛苦苦准备了一个多时辰的饭菜端了上来,但在这时,他忽然发现真正上桌吃饭的人其实一直都只有他一个,屋内空荡荡的,年轻人口中那句到嘴边的吃饭了最后还是没能喊出口来,他知道没有人会回应自已。
大黄在他准备饭菜的时候就已经偷摸将半只羊腿吃进肚子里去了,现在正仰躺在正堂内消食呢,早已顾不上这边。
年轻人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突然有些烦躁,不知为何,没有来由,“妈个逼,让你待会再吃你非不听,滚去院子里睡别在这里碍老子眼。”
大黄被吓到了,脑袋微抬,狗眼里透露出一股懵逼之感,上次见到萧尘这生气的模样还是它去观摩那群土狗吃屎的时候,这会为何会这样,它就有些不明就里了,不过还是很听话真的就照做了,真就躺在庭院里去了。
不过很快屋内又传来一道声音,不像上次那样,这次柔和很多,“哎呀,算了,算了,回来吧。有个碍眼的终归也是不错的。”
以前觉得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就很开心,现在看着满桌子佳肴发现好像并不是如此。
果然啊!人是善变的动物,反正是学不会满足。
“大黄啊!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个几个婢女丫鬟回来,不然这实在是太无聊了吧,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年轻人随意吃了几口,保证自已晚上不会饿就坐到院子里来吹凉风了顺便看看邻居家的小孩子们放爆竹了,在其身旁还摆着一个大火炉,里面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大黄则躺在萧尘的另一侧,狗头低垂,昏昏欲睡。
其实萧尘也是买了爆竹的,但想到自已一个人,外加一条蠢狗他就不是那么想去放了,毕竟他连烟花都看过,这屁大点的爆竹玩起来真的很没意思。
翌日,薄雾蒙蒙,山间草木都换上了一身雪白的新衣。
“蠢狗,下这么大的雪我还以为你冻死了。”萧尘昨晚熬了一小会就回去睡觉了,今天早上刚一睡醒就发现外面下了大雪,因此赶忙披上那件貂裘大衣就起床开门了,这时发现大黄竟然早已蹲坐在门口见其开了门立刻就钻了进来在其身旁不停转悠,身上没有丝毫雪迹。
年轻人笑了笑,在这这颗狗头上甩了一巴掌,心情有所好转,“走,冬日初雪,宜上妓院。今天带你见见世面。”
在这里,娱乐方式很是单一,除了听曲唱戏就是茶铺说书其余就没有什么了,尤其是现在临近年关,茶铺和草台班子差不多都关门了,也就只有妓院这种一年到头不歇业的了。
一人一狗走在街道上,本来不是什么惹眼的事,但因为大黄的体型实在是太大的缘故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其中大多数还是那些进城买年货的农家人,小镇上的人几乎都是见过这条狗的了,目光并不会在其身上停留太久。
满春楼,是景灵镇唯一的一间妓院,里面的花魁叫做彩蓝儿,尤善歌舞,长相颇具异域风情,据说还是北方的少数民族,萧尘做为这里的榜一大哥自然也是见过的,但并不像其他男子太过痴迷,在见识过秦玥瑶和白婉晴那样的女子之后他的审美也被迫拉高了一大截。
“姐妹们,萧公子来了!”
有个站在门口拉客青楼女子在见到那标志性一人一狗向着这边走来立刻朝里侧尖声喊道。
陈妈妈刚才有事出去了,今个可没人能管住她们。
刹那间,里侧涌出七八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她们将这位年轻的公子围绕在一团,眼底欲火汹涌,娇笑声不断。
就在萧尘被众女推推搡搡准备跨过门槛之时,年轻人突然发觉自身的三骨十二脉好像被一股莫名力量封禁住了一般,竟不能再调动丝毫灵力。
顿时,一股心悸之感涌上心头。
感谢爱吃自制冰块的黄慧,柒仟,轻易无名,喜欢土鳖的卫沧澜,大禹治牙,爱吃杨梅糕的高杨梅,东岭市的瘟君,必须OK,海的旅人啊,喜欢玉蝶的韩湛送来的礼物。
磕头!
砰砰砰!【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