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爷子也是格分不喜云霓公主这样子草菅人命,是以,也不劝荣陵,只道:“她到底是不桑国的公主,可不能死在咱们南靖国的地界。”
荣陵收起身上的戾气道:“老爷子放心,孙儿自有分寸!”
……
因为挨了即墨景德的一顿痛批,又得知太子即墨非离的腿被秦如歌治好了,肖如意的心情分外不好。晚膳只用了两口,便将手中的银筷重重的拍在桌上。
就在这时,即墨非羽走进来,“母后为何事如此生气?”
“还能有什么事?”
肖如意接过惠春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道:“你说你那大哥什么时候和秦如歌那小贱人勾搭上的?他的腿伤了三年有余,就算治疗起来,定也需要不短的时间吧?为何本宫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收到?”
“自发生那件事后,我那大哥做事就格外的小心,怕是母后在他宫里宫外放眼线的事,他已经有所察觉。有了防备,自然就难以得到有用的消息!”
即墨非羽说着,愤愤的道:“要儿臣说,最可恶的还是那秦如歌那个小贱人多事!”
“你说得没错!”
肖如意深以为然的道:“若非她多事,本宫何以会如此被动?简直打了本宫个措手不及!说起来那小贱人倒是有些本事,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怎么就给治好了?”
“邬嬷嬷,惠春惠喜,你们退下。”
屏退了下面的人,即墨非羽移到肖如意身边的椅子上,小声道:“其实母后大可不必为此生气,既然咱们能让他的腿断一次,便能断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
说到这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肖如意顿时便沉下了脸,斥道:“这事本宫自有主张,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母后放心,儿子省得的。”即墨非羽乖顺的应了声道:“不过未防秦如歌再次坏事,咱们是不是连她一并给……”
肖如意白了他一眼道:“本宫可是听说了,荣陵今儿听到秦如歌坠湖的事,赶到画舫后险些连云霓公主都杀了,秦如歌若是在咱们手上出了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样?本宫暂时还不想与他为敌,你给本宫安分些。”
即墨非羽连连应是,“还有件事儿臣有些不明白,我那大哥的腿想来已经好了些时日了,他没有昭告天下,想来是想瞒着。可今儿怎么会为了秦如歌那小贱人暴露于人前?难不成是为了报恩?这可不像是他的性子。”
“呵呵。”
肖如意想到什么,倏然笑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斯地步,除了一个情字,又能是什么呢?之前本宫不明白,那小兔崽子自腿瘸后便不喜回宫,为何十多日前偏偏回来了,还将自己关在东宫里,闭门不出。
现在想来,十多日前可不就是秦如歌和荣陵大婚的日子?心爱的女人成亲,新郎不是他……自然是借酒浇愁食不下咽了。”
“我那大哥看似温润如玉,君子无双,实则冷心冷情,自打腿伤后更是孤僻得很,会喜欢上某个女人……这可是稀奇事呢!”
“呵呵呵。”肖如意笑得一脸莫测高深,“可惜他喜欢错了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