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你跪过。”
夜幕下,温缇望着京尧愣住。
“两次。”京尧说:“一次受罚,一次留下你。”
京老先生夫妇,长子,皆身处高位,虽然溺爱三爷,任他随心所欲,但不容他在国内肆意妄为。
前年私自动权,这次拦截飞机,虽然太子爷摆平了,但京家不会留两次让他犯家规的人在身边。
三爷受罚后留下温缇。
温缇回过神,京尧娓娓道出:“我打小跟着他,没见过他对谁上心。”
“没见过他带谁回这里,没见他亲自扶持谁,没见过他接过谁,没见过他年夜放下所有人离家,没见过他把谁带在身边。。。。。。”
他沦陷的时候,身边人都想劝他,只是没人敢开口。
京尧看眼京夜星河,重复一次,“温缇,他可能是无情,但你对他而言不是金丝雀。”
他看得清楚,三爷自以为玩玩,还没发现玩着玩着栽进去了。
他大概是三爷身边的特例,别人都望他无心无情走权路,孤独的走到死,他望三爷高位不孤寒。
温缇冰冷的心,好似滚烫了起来,悄然烫红了眼睛。
但京欲那句:玩玩而已。
跟魔咒似的,时刻提醒她,京欲只是一时起兴致玩玩。
温缇蓦然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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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京欲总算露脸了。
温缇被关在七号院,也不亏待自己,该吃吃该喝喝,线上工作。
晚上站在卧室窗前,思考逃出这个牢笼时,京欲的车子驶进院子。
温缇转身下楼。
京欲从门口进来,一身矜贵,清冷如月。
锐利目光落在下楼的白色身影上。
以前端的是乖顺,现在端的是倔强,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他有什么国仇家恨呢。
京欲脸色一冷,去了客厅,“还闹不闹了?”
嗓音无波澜,听不出情绪。
温缇跟着他到客厅,站在茶几前,倔强道:“我不是跟你闹。”
京欲眸光阴鸷,定格在她身上,看似柔弱,剥开柔弱的外表,内里一身犟骨。
这身犟骨跟他闹脾气的时候,尤其犟。
还是软骨头讨人喜欢。
京欲好看的手指敲了敲烟盒,嗓音没有了温度,“温缇,你还想跑?”
温缇浑身冷了一瞬,冷静淡定地说:“京爷,我想离开不是跟你闹,而是经过深思熟虑。”
怒火袭来,京欲冷冷抬起头,“你深思什么,熟虑什么了?”
“我不想跟着京爷了。
“我要你,你能拒绝?”
唯我独尊,不容抗拒。
温缇咬了咬牙,又道:“我现在只想离开四九城去进修。”
“进修我支持,离开我这种话,别再让我听到。”
温缇咬唇没声了,委屈的低眉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