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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叙白真想大喊一声救命,怎么这俩兄弟一个个是听不懂人话吗?
有时候太有魅力也不是什么好事儿,特别是他只想安静度日,远离桃花的时候。
不过没等江叙白发脾气,从厨房返回的商砚冷冷开口:“什么机会,被赶出门的机会吗?”
商墨:“……”
被怼了商墨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扭头看着商砚:“大哥,你讲不讲道理?小白都还没说话,你急什么?怕小白真选我啊。”
江叙白:“……”吗的,又开始了。
他烦得擦手指都用了上了劲儿,正要扔掉湿巾离席的时候,商砚伸手过来,一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拿过湿巾,动作温柔地帮他擦手。
“行,那让他选,选吧。”商砚一边擦,一边大度地说。好像很笃定江叙白会选他。
事实上,江叙白懒得陪他们玩,气得要收回手,但没能成功,被商砚紧紧抓着。
商墨:“……”
“不是让他选吗?那你倒是松手啊。”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靠着椅子撇嘴嘲讽商砚,“胆小鬼。”
商砚往他椅子上踹了一脚,下逐客令:“吃完就给我哪儿来的滚哪去。”
商墨皱着鼻子狠狠地“嘁”了一声:“滚就滚,我生气了!”
吃完早餐,商墨的确麻溜的滚了,走之前他问了江叙白一个问题,江叙白没回答,商墨也没追问,笑了笑就离开了。
他前脚走,江叙白也回房换掉了身上的家居服,他在商砚这的衣柜只有合身的睡衣,家居服。唯一一套能穿的外衣,还是上回在酒会上那套。
那晚那么混乱地换了几个地方,江叙白还以为丢了,结果看见衣服好端端地待在衣柜里,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两身尺码偏大的睡衣,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江叙白要离开,商砚没有理由强行留人,思忖片刻,只好答应带着江叙白去见了他的主治医生。
一个小时后,江叙白坐在了赵医生的办公室。
赵医生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鹰眼,薄唇,戴着一幅粗边的黑框眼镜,不显呆板,反而让他过于凌厉的五官添了几分亲和力。
对于江叙白的到来,赵医生表现出了欢迎,不仅给他和商砚泡了两杯花茶,配上巧克力饼干,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面了”。
江叙白诧异地看了一眼商砚,莫名觉得眼下这情形不像是见医生,倒像是带家属见亲友的感觉。
经过多年的治疗,赵医生可以说是在这个世上,除了商砚自己,最了解他的秘密的人,所以俩人关系不错,的确算得上好友。
“你知道我?”江叙白问。
“嗯,”赵医生说,“商砚的心理诊疗也是我负责。”
江叙白了然,他克制住了没有深问,只说:“那建议他找我做脱敏治疗的,也是赵医生你吗?”
“是的,既然你们一起过来,那你们应该就是……”赵医生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的商砚,顿了下,找了个合适的词,“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