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意味,而带着研判。
阮舒泰然自若地接受,心里琢磨着,杂物间存放着什么物品,闻野多半有数。既然他知她误闯,大概也能猜到她在里头的发现,只不过没能从她口中得到确认罢了。
让他虽有怀疑,但虚虚实实,是最好的效果。这便是昨晚他询问她“有何收获”,她不和他交流的原因——不想被他确切地探到底。
她有不少困惑待解答。不过她会另寻办法弄清楚,而不想通过闻野。
下到一楼,正好又碰上梁道森。
此时闻野亦顶着梁道森的伪装——昨天是他带她来的,戏要演足,所以今天依旧由他送她去公司。
庄爻和荣一二人先从另外一个隐秘的通道离开。
阮舒则跟随闻野正大光明地走正门。
今天闻野倒没有废话,开车归开车,和她互不搭理。
阮舒一路耳根子清净,图个自在。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公司后面她的专用通道。
下车前,阮舒记起来问他:“是不是应该先统一说辞?”
“统一什么说辞?”闻野皱眉。
阮舒凤眸凝上深意:“我在你的家里过了一夜,我们究竟有没有实质性的发展,难道不应该统一说辞?”
不等他回复,她很快自行建议道:“总不能叫庄荒年的希望落空。所以不管他问你,还是问我,就说我们昨晚做了,很是愉悦,感觉彼此非常合适。”
闻野眸子眯起,盯住她。
阮舒“嗯?”一声,目露询问,紧接着又问:“你作为‘梁道森’的时候,是怎么和庄荒年沟通的?事无巨细吗?那他会不会问你细节?你懂得如何应付吗?”
语落她马上再自接自话,拍拍他的肩:“如果有需要,你自己编吧。只要记得说你戴套了就好。毕竟第一次,我只是先试一试,用不用得习惯,以免之后X生活不和谐再换未婚夫麻烦。”
她连续不断地甩话,掌握主动权、把控节奏的架势非常强。
而最后几句,大大地有羞辱他的意味。闻野的表情怎可能好看?
阮舒自然装作没看见。
闻野泛出哂意:“你和每个男人都能不尴不尬地谈论这种问题?”
“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么?”阮舒面色无澜,借用前些天和褚翘在训练馆喝酒看片时,褚翘总挂在嘴边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总装纯情有意思么?”
一刹那,她分明见到闻野的脸又臭下来。
“没问题的话我去上班了。”阮舒耸耸肩,丢完最后这一句话,迅捷地拉开车门下了车,快步往大厦里走。
庄爻和荣一已等在那儿。
阮舒和他们汇合后,才转回身看了一眼。
白色的保时捷刚刚启动开走。
她凤眸轻轻一狭。
“大小姐……?”
“嗯。”阮舒应着,继续步子。
抵达董事长办公室,庄爻照惯例去给她泡茶。
暂且只剩她和荣一两个人。
阮舒抓紧时间询问荣一:“庄家码头的情况。”
“嗯?大小姐,你这都问我第三次了,我不是说——”
“荣一,”阮舒打断了他的装傻,目光笔直地注视他,语音有些厉,“你还顾及不顾及荣叔的安危了?”
荣一怔住:“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