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成功,他颇为焦虑地扭头看荣一:“你个臭小子光看着笑话我也不搭把手?”
荣一掩不住的笑意:“荣叔,没想到你还挺臭美的。”
黄金荣自鼻子里发出颇为傲娇的哼哼唧唧,张嘴话还没回出,又是捂住嘴剧烈地咳嗽,一张脸憋红。
陈青洲跨开步子迅速地过来帮他顺气。
荣一转去拿垃圾桶递到黄金荣面前。
黄金荣一呛一大口带着红血丝儿的浓痰,这才舒服了些,手指则依旧摁在喉咙上,不停地清嗓子。
荣一倒来水给他,黄金荣喝着差点又给呛了,折腾了一小阵时间,总算缓下来。而他先前特意捋整齐的头发,却是又掉下来到额头前,稍显乱。
陈青洲主动帮他拨头发。
黄金荣坐在轮椅里抬眼打量他,两只眼睛一亮,扒拉着他的喜服再细看,啧啧夸赞:“新郎官,模样可又俊俏了。”
陈青洲淡淡一笑:“比不得荣叔帅气。”
黄金荣震着胸腔笑得开怀,音色里夹杂着喉咙里痰的浓稠,使得嗓音听起来不若过去沉浑如钟。
“荣叔,二爷,可以吃早餐了。”管家帮忙摆着餐具提醒。
爷俩也不再干站着说话,陈青洲推着黄金荣到餐桌前,边吃边聊。
…………
闻野和庄爻一样,确实未再露面。
阮舒没有行李,仅仅老妪留给她的药,身上穿着的是上回试图离开时的休闲套装。
或许因为这次是白天,吕品比庄爻更谨慎,带她从某个厨房的侧门穿行过菜园子再到后面的山道。
阮舒蹙眉回头望着寺庙老旧的围墙,心内狐疑,揣度着吕品的这份谨慎的原因……除了闻野不愿意向外人暴露行踪之外,是不是,也有人找来卧佛寺了……
“阮小姐。”吕品唤。
阮舒收回目光,坐上了车。
…………
早餐结束,陈青洲准备出门。
黄金荣送陈青洲到玄关,定定凝注荣一在帮陈青洲带“新郎”的胸花,眸光微微闪动,须臾,往上看了一眼天空,再看回陈青洲,喟叹:“玺哥要是能看到你穿这身衣服该多好……”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敛着,没有接茬儿。
黄金荣自行收起伤感,重新乐呵开:“瞧我,你是娶媳妇儿,被我搅和得像大闺女嫁人似的。行了,今天天气不好,别耽误时间。”
“嗯。荣叔你就直接去酒店等我们。”
黄金荣饱含期待:“嗯,等你们,在酒店等着你们把新娘接到。”
“那我走了荣叔。”陈青洲脸上谙着笑意。
黄金荣抬高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八字眉飞扬:“去吧,注意安全。”
“嗯。”陈青洲应,转身迈步出去,走进荣一为他撑开的伞下。
黄金荣让管家又把轮椅推到外面,目送陈青洲的车子驶出大门消失于雨帘中为止,他才压了压眼睛:“搞啥子……今天眼皮咋老跳……”
…………
离开绿水豪庭,陈青洲去了新宅。婚车是要从新宅出发,前往靖沣接亲,接亲队伍的所有人,也定好了在新宅汇合。
新宅的布置是交给手底下的人。相较于昨天带着黄金荣来时,又增添了浓烈的喜气。虽说晚上就要住进来了,然而怎么瞧,陈青洲都觉得陌生。
车队的人员陆续到齐,自有人指挥有人协调,没新郎官太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