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到什么程度?他们的爹妈都赶着投胎么?”陆少骢非常地不高兴。
手下人:“……”
“我先送阿元哥回别墅再说!”陆少骢甩手。
傅令元劝道:“行了你,还是回公司去。别忘了我之前提醒你的那些话。你的公司的表现直接决定了稳不稳得住人心。”
陆少骢闻言想起什么,站近他,低声:“阿元哥,你不是推测老陆一定会找个适当的机会明确表明立场和态度?可孟秘书这孩子都生了有一阵,他至今一个字未提,任由手底下的人越来越sao动。前两天在公司,有两名职员就在议论这事儿,我跟在老陆身侧刚好一并听了去,两名职员发现我们俩之后吓得半死,老陆倒是什么都没说,好像没听见似的。你说老陆什么意思?”
“急了?”傅令元轻挑眉梢。
“也不是。”陆少骢微皱眉,“是觉得老陆这样总挠人心,太不痛快了。”
傅令元薄唇抿出笑意:“大概舅舅要的就是这种挠着人心的效果。”
陆少骢凝思,似在琢磨他话中的意思。
傅令元拍拍他的肩:“还是那句话,你别焦躁,也别去问舅舅,该干什么干什么,等着舅舅一刀落下来。”
“小爷……”一旁的手下语音弱弱地催促。
“知道了。”陆少骢显得极其不耐烦,然后对傅令元道别,“阿元哥,不管怎样今天都是你出院的大日子,别墅那儿我已经交待好了给你准备火盆、艾草什么的,咱们形式上还是要搞一搞,去去晦气。”
“小爷,傅先生。”小雅在这时被栗青从车上带了过来,出声问候。
陆少骢正好叮嘱她:“都听见了吧?刚我说的那些事儿,小雅你也邦忙盯着点儿。”
“嗯,我听见了小爷。”小雅柔声应着。
陆少骢收话:“阿元哥你上车去吧,送你走后我也马上回公司。我开完会差不多下班了,再去别墅找你。”
傅令元叼着烟卷勾着唇角,略略颔首,任由小雅推着他的轮椅至车边。
栗青已打开车门在车门边候着,搀住傅令元的手臂助他起身。
小雅则也主动邦忙,扶着他的另外一只手臂,声音柔柔的:“傅先生小心。”
眼风扫一眼她被顺直的头发遮挡的小半张脸,傅令元没有收回手,在陆少骢的目送中坐上车。
随后小雅跟着坐上来,栗青折叠好他的轮椅放到后备箱,最后坐上副驾驶座,车子启动。
透过后视镜看到陆少骢于原地站了片刻才回房车,傅令元眉目冽着,回忆先前他所提议要邦阮舒的那番话。
“傅先生,需不需要喝点水?”小雅体贴地将开了盖的保温杯递到他的面前。
“不用。”傅令元的视线直接从后视镜转向车窗外霓虹灯彩。
夜幕中,他的侧脸轮廓愈发分明,鼻子的峰度很完美,薄唇紧抿,下颌的弧线也是干净利落,加之此刻若有所思的神色,更显沉笃。
“好。”小雅凝着,轻轻咬了咬唇,收回保温杯,拧上盖子,没有再出声打扰他,兀自拿起她自己的手机,默默地翻看阮舒的新闻。视频虽基本被清理找不到了,但残留着一些被网友从视频上截下来的图片。
……
周锐和单明寒离开了,焦洋也没走,和负责这次案件的刑侦队组长打了招呼,依旧留在别墅里。
刑侦队的警员还在做最后的取证和清理工作。法医早跟着尸体一起回了局里,几个痕检员担心遗漏重要线索,把案发现场的每一个角落又仔仔细细地翻查一遍。
焦洋静静地站定在房间门口,看见有名警员正贴着耳朵趴在墙上,隔着一小段距离便敲墙面,敲完一圈之后,貌似没发现什么异常,作罢。
少顷,全部的人准备收工。
焦洋也没什么再继续呆着的必要,和他们一同离开,分道扬镳前没忘让刑侦队的组长邦个忙:“有什么最新情况麻烦通知我一声。”
很快又追加补充一句问:“林二小姐不是申请了律师?她是委托你们,还是她在外面有亲戚朋友办?”
“她的亲戚不就是林家?她是给了我们电话号码,让我们通知她的一个朋友,心理医生吧,林二小姐以前是他的病人。我派了两名警员去向那个心理医生问口供了。”
“病人……”
“嗯。”
“哪方面的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