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不让贺坵出门,但因为怕她着急,贺坵估计从贺家那边翻墙出来了。
垂下眼帘,卷起贺坵的裤腿,看到膝盖上的伤。
再看看他手掌上的伤。
白芷神色微冷。
贺坵身上的伤势来看,他摔跤至少有三四个小时了。
可,贺家人压根不知道。
这会儿正是下午吃饭的点。
贺家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
抬眼看看小坵的脸,瘦得只有一把骨头。
她再三给他把脉,他其实肠胃问题不大。
贺钧不可能饿着他,那就是在贺家的时候,贺家可能经常不让他吃饭。
白芷的脸色越来越冷。
小坵着急了,努力比划,“不是故意违约。”
“哥哥让我在奶奶家,不让我出来。”
白芷摸了摸他的头,比划道,“我不怪你。”
贺钧既然能收她的手表,那就说明,人在县城。
现在将小坵送回去,只怕也是贺家人照顾。
白芷不放心。
而且,白芷看看他身上的伤。
她觉得,只给贺坵治病,可能根本照顾不好他。
她伸手,小心握住贺坵身上没有伤的地方,将人带进屋。
自己给他处理伤口。
她用双氧水先给他冲洗了伤口,又消毒了,才用了她自己制的药膏。
“过两天就能好。”
这才去热了刚才的羊肉汤,放在小坵面前。
“羊肉汤还是热的。”
她让小坵吃饭,小坵却不吃,紧张地看着白芷。
白芷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小坵不是故意的。”
小坵比划,“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白芷笑了笑,点点头。
实际上,白芷也知道,贺钧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