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烈目光幽幽,看着眼前这个跪趴地上的女人,无奈叹息了一声。
上前两步,把她扶起,轻轻拭去女人脸上的泪水。
“你其实没错。”
“啊。”
“当初若非你对下人亲厚,我又哪有今天?
在你弟弟开蒙之时,让我跟着去识字读书;
并且,看我痴迷武道,还赏了一本黑虎拳谱,让我自行练习,说是自家小厮都要做一个文武双全的小厮,拉出去很有面子。”
随着袁刚烈说起旧事。
赵方柔眼泪越发止不住。
她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这些年来,一直乖巧温柔,经营有方……
从今日这件事开始,就已经在自家夫君心里埋了一根刺。
“顾念家族并不算错,想为自己弟弟报仇也没有错。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明知道对方身份之后,还怂恿我去报复。
而且,彤云峰方宇此人禀性如何,你就没听闻过?他说的话?也敢信,还敢找到我的面前来?
方宇被打碎满口牙的事情,如今已然成为整个云水宗的笑话。
你是想要我也走到这般田地?
可曾想过,我只是一个放牛娃出身,背后并没有一个可以扛事的叔父?”
“夫君……”
“罢了,把手上的事情卸了吧,这么长时间,你也没生个一男半女,应该是劳碌太过。
不如好好将养身体,多读读道经,少见外人。”
袁刚烈挥了挥手,吩咐婢女,把赵方柔扶了下去。
缓缓坐在书桌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彤云峰的方宇,好长的手,竟然把暗子布到紫云峰来了。
那家伙向来自大惯了,这次吃了如此大亏,吞不下这口气也就算了。
不过,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却是脑子进了水。
“来人。”
“峰主……”
一个中年人连忙行礼。
“你去山下赵家,随上一份礼,就按,按同门师兄弟的规格吧……
告诉赵家主,就说,夫人她身染时疫,要休养一年半载,不能奔丧,让他节哀顺变。”
“是,小人告退。”
中年人躬身领命,下山而去。
“赵方景啊赵方景,你那书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啊。志大才疏倒还罢了,可偏偏却不长眼睛呢?
那林怀玉也敢动脑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方宇的狗呢……”
他随手把桌上信函揉成一团扔掉,轻笑一声,转头望向彤云峰方向。
就是不知道,那位又该如何做呢?
倒是有趣了。
云台镇的事情,他虽然没在场,但是,紫云峰也不是没人安插在镇子里。
当日来了一男一女的形迹可疑之人,自然会落入有心人眼中。
更何况,赵方景想做的事情,太过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