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菌丝,说明发酵成功,酒曲成了!”冯素莲好笑,这些战士们真可爱。
“啊,就好了?”战士们尴尬地挠挠头。
“还没!晾晒一下,等菌丝晒干,就可以做醪糟了。”冯素莲将面筛放到坝子上阳光照射的地方晾晒。
“小冯,坛子洗干净了!”老郑提着洗净的坛子回来。
“舀五斤米洗净沥干,不能沾油。”冯素莲将坛子用开水过一遍,倒扣沥水,
“还要烧一坛子开水晾凉,都不能沾油!”
“好勒!”战士们不用吩咐,各自抢活儿干,一起酿醋。
一想到以后有醋吃,嘴里不停冒酸水,好久没吃酸味儿,嘴里寡淡得很。
冯素莲将沥干的米倒锅里,小火翻炒,老郑亲自添柴,担心给烧糊了。
米炒至金黄,铲起装面筛,摊开晾凉。
晾凉的炒米装入坛子,冯素莲想了想,回去把自己那包白糖拿来,放了小半包。
“呀,小冯!”老郑看得心疼。
内地还好,白糖虽贵,但买得到,这里白糖是有钱也买不到,不想小冯还藏着这好东西!却这么糟蹋!
一倒小半包,把大家看得心肝颤!
“小冯,知不知道这白糖有多金贵?”老郑恨自己动作慢了,没能及时止住小冯。
“呃,加点儿糖,米醋味道、口感好些。”冯素莲也舍不得的,纠结了好一阵。
“唉!小冯呀,真是个实诚人!有醋就不错啦,谁还挑剔味道好不好?
这一包白糖,关键时候,能救多少人性命,知道不?”
老郑又气又好笑,这个女兵憨乎乎,一股牛劲儿。
“我、我知道…”冯素莲拿着剩下的半包白糖,垂下头,鼻子酸酸的。
前世临死,孩子们都没能吃上白糖,一包耗子药哄孩子们是糖。
那么明显不同,可没怎么吃过糖的两个傻儿子信了,喝的那么高兴!
“诶,小冯,对不起,我、我不该那么说…”老郑忙道歉。
见女兵难过地低下头,老郑慌了,后悔刚才语气冲了,高高兴兴的事儿,愣是让自己扫了兴。
人家好心拿出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白糖,不就是想酿的米醋味道好,让大家吃得更香吗?自己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没事儿!”冯素莲抬起头,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好心!”
晾凉的开水倒入坛子,用筷子将里面的米、糖、水搅匀。
坛口盖上草纸,再盖上油毡布,用麻线捆紧,放在厨房外日光照射的地方。
“就好了?多久可以酿成醋?”战士们很有成就感,开始幻想开坛的喜悦。
“还早,得晾晒三四个月。”冯素莲看着没多少温度的阳光估摸。
“啊?要那么久?”战士们齐声道。
“这里温度不高,坛子里没有酸味东西做引子,发酵慢。”冯素莲解释。
要是有醋或苹果等带醋酸的添加,可很快酿出酸味,这里没有,全靠米自己慢慢发酵。
酿醋除了醋酸引子,还跟温度有关,以这里的温度,肯定比内地的时间长。
“哦!”战士们似懂非懂,但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