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炽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那你切。”
而后又生硬地补了句,“不准偷看。”
顾斐波笑着没说话,很简单地切了一下。
“盛总,您能来给我们发个牌吗”顾斐波笑眯眯招手,在人群中随便挑了个眼熟的。
盛延泽其实不想去给他俩当荷官,会有种回到当年的错觉。
但当年他也只是顾斐波一个人的跟班,现在俩人都隐隐骑在他头上。
虽然态度礼貌,但盛延泽真的有点不爽,不过理智还在。
没别的,就能忍。
“来了,来了。”盛延泽也笑眯眯地应了。
炸金花的规则很简单,两个人摸三张底牌比大小。
单张里2最小,A最大。
牌组里豹子>同花顺>同花>顺子>对子>杂牌。
游戏开局玩家下底注,后摸牌。如果觉得自己的牌太小可以丢了底注就此罢手,直接认输,那个底注就是沉没成*本。
如果觉得牌不错,可以继续下注,后手的那个人下的注不能小于前手下的注,A先下1注,那么B必须跟1注及以上。
如果一方闷牌不看直接下注,那么另一方如果看牌需要跟下他这轮下注的一倍,比如A不看牌下1注,B如果不弃牌,就必须下2注,而A依旧只用下1注。
任何一方下前人的两倍注即可提前开牌,A下一注,B下两注即可开牌比较大小,两人局最多下注三轮,强制开牌。
“取空的香槟塔来。”傅炽吩咐侍者,然后拿起一个香槟杯知会顾斐波,“一注一满杯。”
顾斐波没意见。
盛延泽发牌。
双方下底注一杯。
顾斐波端起来尝了一小口,酒入嘴的一瞬间,鼻尖是熟悉的檀香混陈皮莓果的香气,舌尖丹宁一路滑至舌根,果味在口中爆发,收尾是似普洱茶的香味。
是罗曼尼康帝,顾斐波愣了一下。
足够昂贵的红酒,顾斐波上次喝还是四年前在诱色陪酒的时候。
陪酒的日子很糟糕,糟糕到顾斐波现在都不愿意回头看一丝一毫,那是无数个被曾经不知何时得罪过的人用钞票扇耳光的日夜。
高高在上的顾家独子每天会被成千上万的人拐弯抹角的巴结,心情好会赴两个约,心情不好便一个也不搭理。那些见着顾公子的人欣喜若狂宛若搭上顾家这条庞然大物,那些没见过顾公子的人只道自己气运不好,没得顾公子垂青。
库房里数不清的礼盒上的薄灰被阿姨一遍又一遍的抹净,当时的顾大公子是希德05星响当当的青年才俊,是无数二代们日夜听闻的别人家的孩子。是在任何饭局中都会被捧在掌心,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决定他人生死的存在。
但当神明陨落,曾经自叹的运气不好,就变成了顾斐波眼高于顶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