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无碍的!你们继续叙旧,不用理睬我!”乌丸昭说罢,还觉着自己甚是善解人意。
“小姑娘性情中人,哀家很是喜欢。”太后笑眯了眼瞅她,自然而然联想到她北羌公主的身份,若这小姑娘能嫁给祁寒,自也是不错的。
“可还是名未出阁的小丫头吧。”
乌丸昭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不妥:“是……”此刻只想着将自己不谙世事的人设立稳当,“阿兄可声称今年便要为我谋个好郎君呢!”
“不错不错。”太后说道,“那哀家可否问你一问,怎样的郎君算得上好郎君呢?”
“我乌丸昭的郎君,自是要威猛、霸气,须一支弯弓便能射大雕,徒手肉搏便能赢猛兽的!”
“这样啊……”
太后闻言,欲言又止,眨了眨眼看向祁寒,
“这在你们北羌,想来也是位稀罕人物。”
“那是当然!在北羌能做到这些了,我想也不会超过百个!”
乌丸昭心底得意地笑着。
不过是百个,总比诺大的中原也找不出十个来的厉害。
太后点点头。
祁政忽出声提醒道:“皇祖母,宫内还有仪式需您出面,想来时刻近了。”
“哦,哎哟,哀家竟忘了。”太后笑着回应,看向祁寒,特地嘱咐,“这几日若是得了空,可记得来兰阳宫陪陪哀家。”
“寒儿明白。”祁寒应下,半抬眼皮目送其二人离开。不出片刻,他的神色已冷下,便自顾自离开。
“噢!果真你也是这大晟的皇子!”乌丸昭追着他气鼓鼓道,“我就说我昨夜的猜测不无道理!就是你昨夜那番话,害得阿兄好生教训了我一番。”
祁寒停下脚步,冷言道:“我是谁重要么?”
乌丸昭跑去他面前停下,皱紧眉看他:“什么重不重要?”
“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昨夜为何不肯说出真相!”
祁寒不自觉拧起眉来,沉了沉气,抬眸看去乌丸昭,刚想开口却觉得没必要与她多费口舌,便加快了脚步。
“你什么意思啊?!”这会她是真生气了,话音竟更尖细了几许。
……
“你追着我不放?”
祁寒回眸瞥她一眼,鄙薄道,“你别不是有意于我?”
“你你你!你耍流氓!”
乌丸昭两脸霎红,即刻定在原地不愿再追,眸光只知盯着鞋尖周遭的半分地。
听闻后方再无声响传来,祁寒冷哼一声,终于放心离开。
无意识地在太清宫一带走了半会,心情终于缓和些,这会眼眶里忽地闪现窦江的身影。
祁寒忙紧跟此人步伐,竟又回到了太清宫前的冰嬉处。
袁冬月仍旧挽着禄瑶的手臂,只是脸上再提不起笑容。她此刻亦注意到不远处窦江走来的身影,在一众靓丽妃嫔里显得尤为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