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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能理解,进去吧。”
薛心涯点头,迈过那一道不高的门槛,仿佛踏入了自己的新人生。
“坐吧。”
声音清朗如山间清泉,薛心涯小心翼翼的上前,甚至不敢抬头看软榻上的人,低着头抱拳:“弟子薛心涯,拜见师尊。”
“不必客气,头抬起来吧。”
薛心涯这才敢抬头,却又是愣住。
软榻上的男人一头白发如瀑,脑后挽了个半扎发髻,银色的发冠固定住散落的发丝,一根银针似的长簪从中穿过,眉间的一点红痣却在这素白色中格外显眼,他的眉目如水,甚至比不少女子还要精致几分,却不显得阴柔,目光淡然的看着自己,青色盘扣系到脖子中间位置,一颗短短的同色流苏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外面则是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旖旎的盘在软榻和地上。
“你刚刚使得那套剑法从何学来?”
薛心涯回神,犹豫半晌还是将那本秘籍递了上去:“这是幼时弟子家中来过一位仙师所给。”
“哦?”
白扶接过秘籍翻看一番,正是那日他借助神识之人看到的,看来他确实是进到这人的神识里不假。
“前面倒是没什么问题,后面却是邪术,你练到何处了?”
薛心涯心中一惊,想起那日神秘人所说,竟然没有作假。
“还未练到后面,一直无法突破。”
“自然突破不了,给你秘籍的倒是个人才,糅合在一起,如果不是我这等修为可是看不出来的,伸手。”
白扶的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和他的长相十分不符,但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
薛心涯乖乖把手伸出去,就见白扶将两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他自觉是个挺白的人,毕竟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来突遭意外也没到流落街头的份上,养的比那吃的肥壮无比的表弟还要白上些许。
可白扶竟然比他还白,但却不是那种令人不适的死白,他的白带了血色,手指更甚,搭在他手腕上时甚至觉得自己怎么这般黑?
一股真气流入他的体内,薛心涯知道这是白扶的,没有抵抗,反而自觉将真气汇聚在丹田处,任由对方的真气在体内四处游走。
白扶的真气和他的剑一样,带着股凌冽的寒气,但对于薛心涯来说却十分舒适,不知是因为何种缘故,在真气离开时他竟然还有些不舍。
“虽然没修练多少,但也有损伤,得洗髓。”
薛心涯怔怔的问道:“洗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