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牵起江向晚的手,朝村委会走去。
顾北墨从周健带来的东西里找到了几捆线绳,一捆钢丝绳,而后到院子外面挑了两根三根手指粗细的圆木棍。
又带着江向晚来到那片小树林,把东西放下来,两人席地而坐。
“你确定,这些东西就可以?我怎么着也九十多斤呢!”江向晚盘着腿,小手搭在膝盖上,目露怀疑。
顾北墨抬目,瞪了她一眼,继续受着某人的怀疑,还得继续给某人任劳任怨的编着吊床。
江向晚嘿嘿一笑,不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顾北墨按着纵横交错把线绳摆好,由交叉处开始,将线绳的每一段长度控制好。
每一个动作,顾北墨做的都是那么如鱼得水,似乎所有的事情放在他面前都不在话下,这样的完美男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真的是她的哎!
继续看着,看他再将纵排的线绳穿过网格空隙与横排线交替编织,直到打结到边界为止。
然后将边角处多打几个结,保证边角处牢固不松散,直到完成。
最后,将两根圆木棍分别穿在两边,用钢丝绳固定在树上,四个角都结结实实的固定住。
顾北墨转身,含笑脉脉的看着眼睛里都要迸溅出火花的小女人,他拍了拍吊床,自己率先跳上去,伸出手,“过来,试试。”
江向晚连连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屁颠屁颠跑过去,把手塞进他的大掌里,脚下用力,接着他有力的臂膀,微微一跳,就依偎在他身边。
天已经黑了,江向晚安安静静的靠着他的肩膀,望着朦朦胧胧的风景,和山野中偶尔吹过来的裹挟着春意的微风,江向晚软软糯糯开口,回忆过往。
“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是春天,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坐在咖啡厅里面,看着你身姿挺拔,面目俊朗,浑身散发着好贵冷冽的气息。”
任她闭着眼睛回忆,顾北墨微微侧头,在她的发上缓缓印上一个温柔的吻,深深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儿,心里溢满了满足和幸福。
“你当时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衬衫,领口处好像开了两个扣,袖口微微上挽。”她忽然睁开眼,言笑晏晏。
顾北墨搂着她的纤腰,两人一齐躺在吊床上,顾北墨贡献出自己的一条胳膊,给某人当枕头。
旋即,微微咳嗽一声,问道,“你记不记得五年前,有一晚,你跑出来喝醉了?”
她下意识就想要反驳,她五年前什么时候喝醉过?
可是,话到嘴边又顿住,她貌似想起来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顾北墨的脸色,黑暗中他的面颊在她的眸子里,太过恍惚,一时间竟是和五年前一个人影重合在一起。
她猛的翻身,趴在他身上,“顾北墨,五年前的那个坏人就是你!”
她柔软纤细的手指点在顾北墨的下巴上,目露凶光,顾北墨抬起手,包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角使劲亲了一口,“小傻瓜,终于想起来了?”
“第一次……不对,咖啡厅见到我的时候你就知道,对不对?”
顾北墨乖乖点头,温热的大掌贴紧她的腰肢,微微一笑,“是啊,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发现,谁知道你那么笨,后来慢慢的我也就淡忘了。”
“坏蛋,我一直还以为我的初吻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夺走了,开始还怕你知道!”江向晚握着小粉拳,雷声大雨点小的冲他打了几拳。
顾北墨一怔,初吻?
“小傻瓜,从那以后,吻你的时候你就没有熟悉的感觉?”
江向晚点点头,如实相告,“有是有啊,可是我觉得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你个坏蛋,让你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