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对我进行了简单的救护措施之后,心力交瘁的我终于是忍不住沉沉昏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人是莫天佑,他正给我的手做包扎。
“天佑……”我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嘶哑难当,莫天佑给我倒了杯水,润了润喉咙终于是舒服了许多,“谢谢。”
莫天佑没吭声,继续给我包扎伤口。他这样的一声不吭什么都不发作反而叫我惶恐起来,我惴惴不安的叫他:“天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声音也是平平的:“怎么说?”
“我感觉,你好像对我有点态度不对……”我有些不安:“如果你是为了之前在密室的事,我也不是故意违抗你的,你别生气,只是道煞他真的……”
“不用说了。”莫天佑截断我的话,手也在这时候包扎好了,他低声淡淡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并没有生气。”
“可是……”
莫天佑的这声过去了,反而是叫我更加惶恐了,者不是天佑,他以前是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就结束了。会攥紧我的胳膊警告我,会瞪我会骂我,会用这种方式表示他的不满。
独独没有这一种,那么云淡风轻的告诉我,过去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一梗,可是见他眉眼有略微的不耐烦,也只能转移了话题说道:“天佑,我们在密室有新的发现。”
我絮絮叨叨把在密室的经过说了个全,一句话被我生生拖成了三句话,最后总结道:“道煞说,那棺材里面的人就是墨家少主,如果真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用鲜血灌溉,外面的这个少主又是谁?那墨家设下那么一个陷阱是为了什么?”
莫天佑低头思索了一会,“你之前的推断不对,那封锁棺材的地方并不能算是一个诱捕场所,因为漏洞太大,也没有即时的办法了结诱捕的祭品,所以并不符合。至于具体的状况,还是需要再过去看看,上次进去太匆匆并没有仔细观察,现在听你言论,那地方确实有再去一趟的必要。”
“如果说那地方真的有问题,那么面对墨家,我们也许就有了一些谈判的筹码。”
“谈判的筹码?我们还要跟墨家做交易?”我疑惑道:“对了,游也在墨家吧,天佑你是想要换回游吗?”
“这件事再谈。”莫天佑皱眉,声音压的很低:“有些事你暂时还是不知道为好,受伤了就老实在这里休息,等后天那墨家少主成亲的时候到了,一切自然也会水落石出,至于道煞……”
他眼一眯,嘴边的笑容顿时冷酷了许多,却没有把话接下去,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我心里一咯噔,怎么感觉天佑这是想要对道煞下手的样子,想问一句但最后还是自己生生忍住了,天佑替我掖了下被子,说道:“既然你醒了那就无大碍了,你这几天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着就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越想越不对,什么叫反省,又不告诉我哪里做错了,现在又要我好好反省!
天佑是在生气吃醋吗,有点像又有点不像,吃醋也不该是对我冷淡,除非,这里面也许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什么原因!
可是是什么呢?
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头绪,最后还是决定问清楚,可是接下来的时间却一直都没有看到他。
明天就是婚礼,墨鱼说我明天就能下床可以正常参加婚礼,只能等到明天亲自去找他了,可却没想到,到了傍晚,我的房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墨鱼带过来的朋友,墨鱼喜滋滋的抱着小桃,牵着一个少女进来,“苗姑娘,这一位是少主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墨莉莉,莉莉,来,这个是苗姑娘。”
那少女笑眯了眼,冲我伸手道:“听墨鱼念叨你们好久了,就忍不住好奇心一定想来看看。听墨鱼说,你是天佑大人的女朋友吗?我们都好羡慕呢,你不知道这两天天佑大人在外面简直酷毙了!”
我这几天都在养病,没有去外面,但是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莫天佑似乎是心情不好,开启了狂虐模式,外面在打擂台,莫天佑直接在上面一连站了两天的阵,虐杀四方,最后是挑战的人都不敢上去挑战了。
我托人给莫天佑捎去了好多消息,可那家伙一直就在擂台上,就是不来看我,明显就是在回避我。
我笑了笑,正要握手回应,却眼见的看到了这个少女手腕上的绿镯子,心中猛然一跳,联系到这个少女的声音,顿时……心跳的更加厉害了!
这少女是那时候在密室玩蛇的那一个!
她怎么会忽然之间来找我,难不成是发现了我的身份?
手很自然的轻轻握了握,很快就缩了回去,我微笑道:“你好,我是苗妙,墨莉莉是吗,很高兴认识你,你也是跟墨鱼一样从医的吗?”
“我呀,才不是从医,我就是一个闲散的人,在这个族内最无所事事的一个啦!”少女吐了吐舌头天真道。
墨鱼也在旁边说道:“是啊,莉莉这家伙,功夫也不跟着好好学,现在道行也浅的很呢。不过族长也疼她,老是说姑娘家没本事也没关系,我们墨家也养得起这么一个闲人。”
“墨鱼,你又取笑了,再这样我就要去跟墨哥哥告状了,让他罚你扫祠堂!”
“好好好,我不闹了不闹了。”墨鱼笑眯眯的,两个人很是融洽。
我不动声色的问着:“哦,原来是这样,不知道墨小姐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什么事啊。”墨莉莉笑眯眯的说着:“就是来看看姐姐你,听墨鱼说过你好多次了,好奇心一起,不就来了吗?”
这话回答的天衣无缝,这姑娘也没有任何要打探情报的意思,实在看不出来这异常之处。只是眼前这个天真少女和之前那个心思狠辣的毒蛇姑娘,要不是声音和镯子,我也很难将它们联系到一块来。
可就是因为这种奇怪的反差,叫人心头更是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