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嗯,一些无法预估的意外,原以为是一个贤惠能干的女人,却没想到是一个疯子,蛇蝎心肠。她在新婚之夜,在外面的宴席上下毒,几乎将我们莫家,全部杀死。无论是老的还是小的,一个都不留。”
“怎么会!”我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惊讶,尤其是看到天佑如今以这么冷淡和漠然的表情讲出来,莫名觉得更加的心痛。
在本来是一场欢喜的喜宴上,自己即将迎娶的美娇娘却下了狠手,几乎将自己满门抄斩。这该是一件多么叫人崩溃的事情,天佑那时候究竟是如何忍下来的?
我紧紧攥着天佑的衣袖:“天佑……怎么会这样?”
莫天佑冷冷一笑:“怎么会这样?理由也不过很简单,那女人总觉得天下地主都不是好人,她的父亲曾经被我一个二叔下手吓过,后来发了病,就去世了。没想到她竟然怀恨在心,下狠手把我们全家都杀了。不过我自己的体魄强劲,撑的时间要比别人长久些,心中恨意难挡,我把那女人拖出来,直接分尸了。”
“天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天佑故意把她自己说的那么残忍,其实我知道,那时候天佑该是面临一个多么大的情绪波动。
莫天佑似乎也被那些往事调动起来了情绪,眼珠子腾的一下变红,还有着一些隐隐发狂的趋势。吓得我赶紧抱紧了他,生怕他出了事。
我是还记得,天佑本身身上的怨气就很重,一旦情绪不稳就容易失控爆发,到时候谁也阻挡不了。也不知道是我的拥抱起了作用,还是天佑的自制力本身就很强悍,没多久,天佑自己就也平复了下来,他冲我摆手示意他没事。
“我死后发现自己的魂魄被人拘禁了,因为不能自由的去地府,好像有人故意拿我找趣味。”莫天佑眯了眯眼:“不过这些也是我强大后才发现的事情。魂魄的初期如果没有及时进入地府,是很容易变成混沌,最后消散在天地间的。我被那一口怨气和恨意支撑着,勉强是撑了下来,最后慢慢有了自己的逆道。”
“然后我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一天的事情,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但这件事是我的怨鬼的怨气源头,很容易触发我最心底的怨气,对我的修行不利。所以我并没有很费心思去查,一切都顺其自然,直到……遇见了你。”
说到这里,莫天佑的神色才软了一点,叫我一哽,那一刻竟然莫名的有种想哭的冲动。莫天佑也不知道是没有注意还是刻意的不注意,只是摸着我的额头说道:“从你的身上,我当时就感应到了那个女人的气息。其实那时候我的反应就是,要将那个女人,彻底的赶尽杀绝。”
“所以我开始布局谋划,也就是后来你知道的那样。可是在我彻底得到目标之后。我终于是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也发现了很多漏洞。关于当年的事情,很多地方都不对。”
莫天佑摸着我的头发,声音里面满满都是愉悦:“说来也幸亏是有你,竟然能让我再面对这件事,都不会过分激动了。妙妙啊,守着你其实也不错。”
从最开始我死死的黏着莫天佑,到他愿意开始相信,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到现在,他亲口说守着我。
我用了多久的时间呢?
很长,又很短。这一下是真的要哭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天佑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那之前的时候,我还曾那样对他。
难怪天佑那么的憎恨背叛,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么深沉的沉痛一击,逼迫得他不得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天佑如何不憎恨……
而在他那么深的疮疤的里面,他还愿意信任一个我。
我这一生究竟修了多少福气,又是如何的幸运啊?
莫天佑抹了我的眼泪:“别哭了,再哭,我就不讲了。”
我连忙一抹眼泪,鼻音很重的开口说道:“好,我不哭了。天佑你说,你继续说。今天你就痛痛快快的全部说出来,我痛痛快快的听着。”
“嗯,不对劲的地方让我深思,在你离开的那三年里,我找到了许多线索。最大的,我发现了当年我的那次事件里面的真相。我发现,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具体的目的不明确,但是那些人,却已经有的明确的指向。”
“难不成,你说的是……”我还有些犹豫,却没想到天佑一句狠狠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们。”
“真的是他们?”我吃惊道:“那把我拉进来这个游戏的同一群人吗,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吧,他们又究竟有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我也跟着越来越震惊,这里面的水实在是太深了,如果真的是那一群人,那该有多可怕?
在那么久之前就开始动手,是那时候就开始埋下伏笔吗?可是他们就叫那个是想要做什么?
我总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一条可以把一切都串联起来的线,但是现在我知道的东西太少,所以那条线明白的太寥寥无几。
莫天佑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明白的你的疑惑。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是我可以明确的是,妙妙,你刚才说错了一件事。”
“什么?”
“他们……根本不是人。”莫天佑冷笑了一声:“如果真的有人的存在,也不过是他们的走狗。”
我一愣,随后恍然,天佑说的没错,如果那是一群人的话,估计早就死了,怎么还能这么久的时间还在兴风作浪。不过那群人藏的实在是太深了,每次如果不是他们主动现身,我们根本找不到他们的半点踪迹。
我们实在是太被动了。
“天佑……对不起。”我很认真的道歉。
莫天佑道:“又不是你的错,你和我道歉做什么?”
“不,我觉得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能更早一点遇见你的话,也许一切都不是这样了。也许……”
莫天佑低头吻住了我:“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