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起糜竺这人,冶儿你先前只是觉得对方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行为很难相处,但若是实际接触的久了,你才会发现,真正不好相处的人是糜芳那种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摆在台面上的愣头青……”
“糜竺这种隐藏与伪装,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其实是社交场合上面的一种礼貌。”
……
“礼貌?”
“主人是指我不喜欢你的行为……不是不是,是我不喜欢某个人的行为,但是因为照顾到这个人的情绪和面子,所以并不在公开场合表现出来的这种情况吗?”
皱着眉头向着张彦问了一句,冶儿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因此张彦只是稍微提点了一句,她便是明白了对方所指代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第四十二章不可因噎废食
皱着眉头向着张彦问了一句,冶儿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因此张彦只是稍微提点了一句,她便是明白了对方所指代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只是转念一想,在联想到了自己曾经在与张彦独处时,被对方夸赞过自己那有事直说,从来不去矫情扭捏性子的她,却又对于张彦在这两者之间的先后矛盾感到有些难以意会。
“可是主人不是说过,在与朋友家人接触的时候,就是要坦诚一些才好吗,为什么今天的说法又是与之前不太一样……”
靠在张彦的肩膀上轻声问了一句,冶儿倒是没有过多的去进行猜想,对于张彦颇为信任的她自然是在第一时间便是向着对方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而听到冶儿的话,张彦顿时不由得感到有些哑然失笑。
“冶儿你最近怎么变得好笨,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本公子说的是在朋友和家人之间的相处,要尽可能的坦诚,有话不要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便是可以。”
“而那糜竺与糜芳等人,是我的家人,还是我的朋友?”
“他们都不是,在今日见面之前,我们之间不过只是陌生人而已。即便是在今日之后,我与那糜家最多也就只是合作伙伴,连同事……同僚都是算不上的。”
轻笑着捏了捏冶儿的脸颊,张彦就这样轻声的向着自己的侍女解释着两者之间的区别。而似乎是怕冶儿有些不太理解,张彦在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便是给对方举了一个相对比较容易理解的例子。
“冶儿,我举个例子,假如主人我对于路上遇到的某一个路人的特征并不喜欢,或是对于某个对于我处在同一阵营,但却存在敌意的人同样抱有敌意,但是若我与这个人不熟,便不会将这种敌意轻易的表现出来,防止两人之间产生什么明面上的矛盾,来影响到我们所处的这个公开的大环境。”
“而若是换了那糜芳,以他的性子,见到不喜欢的事情,或者说是自己被他人无缘无故的抵触排斥的话,那即便是会因此而产生什么非常不好的结果,糜芳都一定会是将这种情绪完完整整的表现在表面,让对方与自己的关系因此而迅速恶化。”
“而这,其实便是主人我经常提及的,没有大局观的一种表现形式了。”
笑着向冶儿诉说了一番,张彦也是见到冶儿若有所思,便是止住了声音不再说话。
而待到冶儿的表情逐渐从若有所思转化为了一丝明悟之色,张彦才是轻轻抿了抿嘴唇,出声向着冶儿问了一句:
“那现在你再去想,若是遇到了我先前所说的那种情况,这糜家的家主糜竺,是会像主人我所说的那样去做,还是想糜芳那般将不满之色直接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
“大概……是会像主人所说的那般行事吧?”
听到张彦的问题,即便是先前有些不解的冶儿也是转瞬之间便已经明悟,同时若有所思的低头沉吟了片刻之后,便是出声回答了张彦的提问。
而这一次,即便是张彦没有再多过多的引导什么,冶儿也是发现这先前在她的眼中有些虚伪而不好相处的糜竺,相比较与会主动将矛盾激化的糜芳而言,似乎竟然要更加好去相处不少。
若是换做那糜竺,一定不会让一些矛盾在能够影响到自己的情况下被从他的身边激发出来。
“唔……冶儿就说我说的也不一定对嘛,主人你只是随便听听,千万不要受到冶儿的话影响。”
“冶儿也能看得出来,您今天既然问了这个问题,那想必一定是对这两位糜家公子起了招揽之心,想要将他们两人拉到麾下为主人做事。”
“既然是这样,那主人您在拉拢糜芳的时候就要小心些去任用了,免得让这位糜家二公子影响到您的大事。”
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向着张彦说了一句,冶儿也是知道张彦不会无缘无故的向自己询问自己对某个陌生人的意见或者是看法,此番肯定是想要招揽这两人,才下意识的出声询问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而在想到了张彦曾经向自己诉说过的某些事情之后,她也是不由得转头看向张彦的方向,轻声在对方的耳畔叮嘱了一句:
“就像主人您先前和冶儿说到过的,若是您遇到了这种情况,那便也和这糜芳公子保持一些距离,尽量少去接触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