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这样说,为了保险起见,张明达只能硬着头皮又给谢蔺检查一遍。
姜清若就抱臂靠在镂空的雕花檀木多宝格上,看着二人不再说话。
这整的谢蔺也很郁闷,尤其一边还站着一人盯着,双眼就差冒火在说,你装,你继续装。
“真的没什么吗?”
虽然没那么撕心裂肺的疼,可确实是疼的,一种钝钝的疼,一阵一阵的烧心。
尤其才开始的时候,他差点直接倒下去。
这疼实在让他难寝难安。
张明达头上都要冒汗了,手下的人喊疼,可是他实在查看不出来,根本就没有伤口,骨头也没有错位的。
如果不是身后站着公主,他真想问问:
世子,要不你别装了?
又没有人心疼你。
姜清若看二人忙活一通,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用手掩着打了个哈欠。
她困了。
可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李鹤一一个被打的都不见得敢要看大夫。
不是喜欢喝药吗?
还喜欢让别人也跟着喝药,便直接让张明达给他开药:
“给他抓点止疼药吧!”
“这是药三分毒,脉象无异,怎好直接开药。”
张明达惯性反驳,姜清若倒是无所谓,两手一摊:
“那就让他这样疼着。”
反正疼的又不是她,她操什么心。
谢蔺一看姜清若那漠不关心得模样,不由来的一阵烦躁,对着张明达道:
“下去吧!”
他也没那么疼了。
当然,他也没那么弱。
某人努力支棱起来。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跟人打架。”
他会吗?
姜清若嘴下毫不留情,她才不管他。
都敢骗她了。
“你。。。”
谢蔺撑着手臂就要起来,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果然这人没有一点关怀的想法。
今天他就是死在她这,估计她也只会想怎么抛尸方便。
哼。
软榻上,男子乌发几经折腾最终散下,唇红面白的,又像是一块没有雕刻过的翡玉,自带光芒。
姜清若转过头不再看,那边便响起敲门声,屋内三人都停了动作,一瞬间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