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大船上,为女儿报了仇的富豪笑得十分的肆意,不到五分钟,他又下达了一个命令,要求秘书立即派人将都连加浓的尸体运回去,作一个收费的寻回展览。
秘书接完命令后,狗仗主人骄傲的将三沓红彤彤的钞票扔到曹博士面前,当曹博士准备用卷心菜投手的标准动作直接扔向富豪那张意得志满的脸,却被杨羚和金田一阻拦了。
金田一满脑子是他的电子设备,而杨羚却说宁愿用来为有需要的人购置物品,最后杨羚的提议在大家的同意下实现了,这个大家包括杨羚本人和曹博士,夸张得快要流出眼泪的金田一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支持。
婶婶周颖欣为他们安排了一个高铁扶贫之旅,因为那条贫困的村子有她以前的同学,起码可以有个照应,下了高铁的他们,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一条古色古香的村子。
村子里开满了桂花,十分的清幽恬静,一把以深山老竹做成的油纸白伞更显风雅,持伞的是一位清秀端庄三十来岁的女人,明知会挨打,金田一嘴里还是吐出那句“徐娘半老”的话语,在油纸白伞保护下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脸容十分的白皙,不可以肤浅的用美丽来形容她,“高气质”三个字更为贴切,两人在桂花树下相映得彰,似乎便是一幅绝好的“花间仕女图”。
一位年轻男子的乱入,似乎为这国画增添了西洋元素,男子是一位混血儿,如罗马雕刻般的脸容,深邃的蓝色眼睛,黄黑相间的头发,衬上挺拔的身姿,怪不得这么多少女会为混血儿尖叫。
本来这恰到好处的混合却被的一张口打破了,他竟然能说出比杨羚三位广东人还标准的普通话:“两位小姐好,你们的油纸伞十分漂亮,当然你们比它美上十倍,我叫亚当斯,大亚当斯,我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小亚当斯,是英国人有四分一中国血统。”
持伞的女人微微点点头:“你好,我叫原纱是小雪小姐的贴身看护。”
小雪微笑着也点点头,白皙的脸上透出一点红晕:“大亚当斯你好,因为我身体一直不好的缘故,所以原纱姐姐陪伴。”
“小雪,不知为何,我感觉跟你好像认识很久一样,我也常看桂花。”大亚当斯微微欠身道。
“蹩脚的泡妞手段!”金田一忿忿不平。
杨羚撇撇嘴,也十分不满,她觉得跟小雪相比,大亚当斯应当先留意到自己,一定是因为自己身旁有两位奇形怪状的男生的缘故。
曹博士却笑道:“小雪真的十分有气质,她怎会理会这登徒浪子。”
两人被曹博士突然化为古代人的语言逗笑了,接下来小雪的回答令他们更好笑,笑的是曹博士的错误判断。
小雪脸上闪过一丝十分惊喜的快乐:“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一直没离开过这个村子,但我感觉跟你也是很早认识一样,我最爱桂花了,你也是吗?”
“可能我们在梦中见过,或许这就是缘分。”大亚当斯用最地道的外国似的甜笑说出了最古老的中国话语:“其实也说不上是喜欢桂花,只是它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吸引着我,像是要告诉我在它有我的一丝丢失的记忆,今天我知道了,或许那就是你。”
这些话在国人口中说出来可能有点恶心,但是在跟外国人沾边的人口中说出似乎又无懈可击,而且是十分的浪漫。
大亚当斯的眼神变为十分的温柔,而且含情脉脉,他伸出双手,轻轻的握住小雪的手,小雪并没有任何的拒绝,也报之以温柔的情愫,一旁的原纱静静的看着,脸上满是幸福。
这本来是一幅十分浪漫的爱情故事的开头,可在杨羚三人的心中却满不是滋味,除了一点的嫉妒外,这故事未免发生得太过快了,外国人是热情这也可以理解,但小雪那种清雅的气质怎会如此的随便,这种快速的堕入情网,而且有了肌肤的接触,也只有在灯光昏暗酒意正浓的酒吧才会发生,但在酒吧里怎会有如此质素的女孩呢。
大亚当斯当下便邀请小雪两人到他家做客,小雪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的不安,将双手收回,在一旁的原纱笑道:“大亚当斯先生,如果彼此有缘,定会相会的。”
说完白色油纸伞向前移动,小雪仿佛是伞下的幽灵,随着纸伞离去,那两人的背影却是十分雅致,甚至风吹过的桂花也似乎是为之倾倒。
金田一突然来了一句话:“那原纱真像古代青楼的老鸨!”
杨羚笑着打了他一下,但这一下打得相当的轻,她倒是觉得金田一这个形容词无懈可击,十分的贴切。
正当两人拿着周颖欣的地址准备找当地人询问的时候,那大亚当斯却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杨羚怦然心动:“难道那洋鬼子要跟我搭讪。”
杨羚刚才还在暗里骂这人不正经,随意搭讪中国姑娘,但当他走近时却是将刚才的抛之脑后,突然想起一位香港著名的练马师说的话,其实男女通用:“判断一个男人是下流还是风流其实很简单,如果艳遇的是自己当然是风流,如果其他人去艳遇当然是下流!”
杨羚此刻似乎有超能力一般,大亚当斯走到她面前十分有礼貌的说:“请问你是杨羚小姐吗?”
“我就是杨羚!”杨羚喜出望外。
“我是杰西卡的大儿子,叫大亚当斯,对了,杰西卡是周颖欣阿姨的同学。”大亚当斯仍旧十分的绅士,伸手替杨羚拿了手中的行礼箱:“刚才十分的抱歉,我一早看到你们,但看到美丽的小雪姑娘,以至将你们忘记了。”
杨羚将行李箱递给大亚当斯的时候跟他无意中碰了一下手,便像似触电一般,立刻露出她那引以为豪酷似月牙般的笑脸,但立刻让大亚当斯后面一句话将满腔热情冷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