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重家老爷子的事情,可那老头子也算是安享晚年了,生老病死不可逆转。
“打电话给徐朗,问他在哪。”男人沉沉地吩咐着。
小五思维敏捷,赶紧笑着应着,飞快地打电话给徐朗。
徐朗刚将重欢送回谨园,重欢的脸色难看到吓人,徐朗心惊胆战地交代徐妈照顾好夫人,这头就接到了电话,说了几句话,那边也没有见厉总说话,他只好留在谨园。
厉斯臣很快就回到了谨园,下车时神情依旧阴鸷冷漠,偏偏皮相好,英俊优雅,散发出致命的气息。
厉斯臣环视一周,见重欢不在,心情越发的阴霾。
小五朝着徐朗挤眉弄眼地暗示着。
徐朗硬着头皮上前,低低地汇报着重欢今天的行程。
厉斯臣再听到她站在监狱门外时,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起来,低沉地问道:“她这几年是不是一次也没有去看重明阳?”
“是。”徐朗应道。虽然重明阳的身份特殊,厉总也暗中打点过,基本没人能去探监,但是重小姐真的六年多没有去看过一次。这事怎么都透着一丝的诡异。
厉斯臣冷笑,还真是鸵鸟心理,那女人心柔软的跟什么似的,居然连看都不敢去看重明阳。
厉斯臣想到什么,嘴角的笑容突然之间冷去,阴沉地说道:“去监狱之前,她在哪里,见了什么人?”
重欢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看重明阳。
徐朗心惊肉跳,赶紧地查,然后脸色有些难看地禀告着:“上午的时候,夜路白到了医院。”
厉斯臣脸色一沉,抿起薄唇,眉眼溢出一丝的怒气。
如今重欢是名正言顺的厉太太,但是那些个不知好歹的人总是犹如苍蝇一样赶不走,真是令人生厌。
徐朗大气不敢出,厉斯臣摆了摆手,让他回去,冷着脸上了楼。
厉斯臣上了顶楼,就见偌大的卧室里没有人,空荡荡的,心里一惊,脚步一急,进了卧室,找了一圈才看到阳台的门是半开的,冷风从外面吹进来。
重欢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双手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厉斯臣走过去,倚着半开的门,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双眼幽深,淡漠地开口:“你今天挂了我的电话?”
重欢抱着膝盖,耷拉着脑袋,听到他的声音,身子一惊,下意识地僵硬了起来,然后没有说话,倔强地皱起了眉头。
厉斯臣眼底的墨色更浓,走过去,高大的身子笼罩住她,垂眼。
重欢被他的气息笼罩,睫毛轻颤,一动不动,脑海中都是重安发来的照片,他跟重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