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许君延远去的背影,想起他刚才令人面红耳热的下流话,我恨得牙痒痒。
偏偏又顶着那么一张帅脸,真是白瞎了!
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许君延留下的银行卡,于是又进了卧室。
望了一眼凌乱不堪的床铺,心里一阵波涛汹涌。
拿起卡,收拾好包包,我逃也似地离开了酒店。
坐在出租车上,突然想起来许君延好像没告诉我卡的密码。
犹豫了片刻,还是发了一条微信给他。
“卡的密码是什么?”拿人手短,虽然他说是火包友的订金,可我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
“你手机号码的后六位。”他回的飞快。
我点了点头,倒是简单粗暴。
“这么急着花钱?”他的消息又来了。
闭着眼睛我都能想像出他唇角上扬满含鄙视的笑容,索性厚着脸皮打了几个字,“凭本事赚的钱,为什么不花?”
想了想,又打了一个“哼”的表情符号一并按了发送。
“你的本事差强人意。”他一句话噎住了我。
沿途看到药店,我心里一动,赶紧让司机停了车。
进了药店,我跟作贼似地拿起货架上的紧急避孕药,扔下钱就跑。
“小姐,还没找钱呢!”背后传来店员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揣着药跑的更快了。
到了萍姨小区的门口,我就着矿泉水把药吃了下去。
药片穿喉而过的一瞬间,我呛到了。
拍着胸口咳了大半天,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按了门铃,宋岩开了门,见了我一副躲躲藏藏的模样。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妈呢?”
宋岩指了指卧室,“说头疼,还躺着呢!”
“小蓉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卧室里传来萍姨热情招呼的声音。
我赶紧答应着走了进去,见萍姨挣扎着想起来,急忙把她按住了。
我坐在床边打量着萍姨,她才不过四十出头,眼角的皱纹和鬓边的白发却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衰老了许多。
人们常说女人最好的护肤品是好心情,这话一点儿都不假,萍姨常常说如果不是宋岩每天气他,她不会老的这么快。
可是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一旦角色定位为妻子或者母亲,想保持好心情又谈何容易。
“萍姨,咱们去医院吧!”我握着她的手轻声说。
“好好的去什么医院?你不要老担心我,我就是睡不好,没什么大毛病!”萍姨故作轻松地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