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堆着满满的酒瓶子,何榛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抓着话筒唱着不着调的歌。
“小蓉蓉!”何榛榛转过头望着我,兴奋地说,“我赢了!”
“你赢什么了?还有刚才几个男人是谁?”我又气又急地上前夺过她手中的话筒。
“男人?噢,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帮我表哥推销体育器材,谈了个客户,说跟我拼酒,赢了就把订单给我。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一个小女人干趴下他们三个大男人,都去医院洗胃了!”何榛榛得意洋洋地望着我,“怎么样,崇拜我吧?”
“我崇拜你个毛线?”我气得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她不崇拜你,哥崇拜你!”梁茁随手抄起桌上的空酒瓶瞥了一眼,对着何榛榛竖起了大拇指,“喝这么烈的酒,是条女汉子!”
我没好气地瞪了梁茁一眼,“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别说是喝酒,为姐妹,我两肋插刀!”何榛榛醉眼朦胧地站起身,拍了拍梁茁的肩膀,一副“社会我榛姐”的语气,“小同志,以后跟我学着点儿!”
话音未落,她一头扎进了梁茁怀里,怎么叫也叫不醒。
医院的急诊室外,我和梁茁大眼瞪小眼地坐着。
“谁是家属?”医生拿着化验单走了出来。
我和梁茁同时站了起来。
“下次少喝点儿,还好只是轻微酒精中毒,输点液就好了!”医生说着,随手把化验单递给了梁茁。
“谢蓉,我突然发现你自带倒霉属性,谁跟你挨着近了,谁就跟着倒霉!”梁茁抱着胳膊,懒懒地打量着我。
“不瞒你说,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我点点头,觉得梁茁也算是火眼金睛。
“你跟许君延到底什么关系?”梁茁抽不冷地问。
“没关系。”提起许君延我心里就来气,懒得多说。
“没关系就别去招摆他,”梁茁脸色忽然一沉,语气冷了下来,“他已经倒过一次大霉了!”
“我招摆他?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话一出口,我突然又觉得心虚。
前几天我刚刚主动去找许君延提借钱,他不会是转眼就告诉了梁茁吧,两个人像是老熟人的样子。
这么一想,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远?“梁茁眉毛一挑,笑的有几分不屑,”上次在包间里,你跟他的距离好像只有零点几毫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