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程玉来这儿成日里除了做糕点再没别的事儿了。
哦不对,除了做糕点,她还喜欢来烦我。
但我非常坚持,说得自己仿佛病入膏肓了一般,难受得连床都下不来,她似乎也不太好意思再叨扰我养病,便只吩咐侍女每天都来送她做的糕点。
周昀梁都说了这糕点难吃,我才不要吃,正巧阿福每日来给我送药,我就顺手赏给了他。
时间长了,程玉也不来烦我,我待在屋子里看看书绣绣花,也总算是难得的清净。
但程玉不来烦我,还有别人来烦我。
这日我正在看书,窗子开着,微风和煦吹得我心旷神怡。
突然一个脑袋从窗子外探了进来。
周昀梁趴在窗台上,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没病。」
我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他继续说:「那程玉来咱们家小住,是爹同意了的。我爹那么凶,我要是朝他闹非要让她走,他揍我怎么办。」
我抬起头看他,他可怜兮兮的。
我叹了口气:「那就她待多久,我病多久好了。」
他顿了顿,说:「那程玉根本也不咋来找我,我俩自她进府就没怎么说过话。」
我真是服了他,他不说也就算了,还来和我强调那程玉不去找他?
他在炫耀什么?炫耀他耳根子清净,我这边被那程玉烦得不行?
我把书放下瞪着他。
他又添了一句:「而且她送给我的什么糕点羹汤我都给阿福吃了。」
我真的不明白他反反复复提糕点做什么,我也不想和他理论,一个箭步冲上去啪地把窗户关了。
我听见窗户后面一声哀嚎,然后周昀梁嘟囔了一声:「醋劲儿怎么这么大,哄都哄不好。」
好嘛,我这才恍然大悟,合着他以为我想着让那程玉赶紧走,是因为我在吃他的醋。
我真的服了他,他怎么总是觉得我要馋他身子,我要吃他的醋呢?
我们是兄弟啊!
我这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出不来,上前刷地一下又把窗户打开了。
周昀梁捂着被窗户夹到的鼻子哀怨地看着我。
周围几个丫鬟小厮停下了正在进行着的窃窃私语,低头憋笑不敢看我。
第二天满府都传遍了,说少爷新娶的媳妇是个妒妇,嫉妒那程家小姐嫉妒得自己病入膏肓,以至于让自己头疼腿疼肚子疼哪哪都疼。
还有人补充说少爷新娶的媳妇还是个悍妇,听见少爷和她提那程家小姐,从病榻上飞起来给了少爷一拳,要不然少爷怎么会鼻青脸肿。
更有甚者还说少爷新娶的媳妇估计还是个杀人魔,肯定是日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