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缨一头扎进贺重锦的怀里,熟悉的松木香充斥而来,她把脸埋在?他的暗红衣衫上,埋得紧紧的。
眼前是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片刻后,江缨想?松开贺重锦了,谁知刚分开一瞬,却被他重新扣回怀中,眼前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就像是。。。。。。。这个人有意不想?让江缨看他的表情一样。
官职的天差地别,让赵恒之有些惧怕贺重锦,但到底是男子,他压下心底的所有不甘,平静道:“下官赵恒之,拜见贺相。”
耳边,她听到贺重锦寒到极点的语气:“赵大人,你一表人才,刚中了探花郎,入朝为官不久,就在?这天香楼里抢我快入门的新妇吗?你的官职不要了吗?赵纲的官职不要了吗?”
顿了顿,再开口时,便是冷嗖嗖的杀意。
他眸光黑沉,话?语中的威胁明?显可见:“你的命不要了吗?”
攥着贺重锦衣衫的手一抖,虽然看不见贺重锦的表情,可江缨已经能够大致想?象到了。
赵恒之袖口下的手攥成了拳头,那?种挫败感顿时转变为恨意:“贺大人是要杀我吗?杀了我,赵家的名声是败了,私自处置朝廷命官,贺大人的名声可就也败了!”
她的夫君贺重锦,时而如风霜,时而如雨露,时而就像现在?这样,如嘶嘶吐芯,变成随时显露獠牙的蛇。
赵恒之以?为,贺重锦再如何愤怒,也断不会真的动他,会顾虑他的父亲赵纲背后的势力。
这朝中谁不是官官相护?谁不曾在?私底下结党营私?唯有他贺重锦,孑然一身,坐着小皇帝和太后忠心耿耿的臣子。
赵恒之猜想?,这件事自己虽有过错,但贺重锦再如何,也会顾及到赵纲再朝中的地位。
何况闹到太后跟前,赵纲不会放任他不管。
这时,刘裕得知二楼的情况,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只听贺重锦冷笑了一声,他命文钊道:“在?这天香楼里打断赵恒之的两?条腿。”
江缨:!?
断腿?好?可怕!
文钊上前将?赵恒之擒住,临到时难免犹豫:“大人,你确定?”
刘裕深知他这个表哥的性子,赶紧对贺重锦道:“不是,表兄,真打啊?万一赵家。。。。。。赵家为难母后怎么办?为难朕怎么办?!”
“赵家。。。。。。奥。”贺重锦答道,“此?事简单,陛下命人请宫中治疗骨伤最好?的御医前来,为断腿的赵恒之接上腿便可。”
谁让,赵恒之对他的妻痴心妄想?,动心起念了呢?
江缨是别人能碰的吗?
刘裕惊呆了,于是掩嘴咳了咳,胳膊肘怼了怼随身侍卫:“那?个,去啊,去宫里把太医给表哥请过来。”
江缨正?埋在?贺重锦的胸前,不敢开口说一句话?,打断腿骨,那?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