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萧家鼎才知道为什么才旺他们四位一听说要当驸马,都是兴高采烈的,原来当酋长女儿的老公,不仅锦衣玉食,而且还很拉风,这一趟出门,前呼后拥,两边的百姓都是跪在地上匍匐着,连头都不敢抬。
寺庙里上香之后,公主又要在草坝子上玩,喝酒说话。他们几个说得是眉飞色舞的,萧家鼎一句都听不懂,只能干坐着喝酒。那公主也不跟他说话,只是时不时冷冷瞟他一眼,每一次都让萧家鼎有一种寒意。
耍坝子一直到傍晚,他们才返回了城堡,又陪着变成一本正经的公主吃饭,然后各自回房。
这一天就没有见到那江村,他是酋长的卫队长,所以也不跟随公主出来。
当天晚上,旺姆公主临幸二驸马爷。
入夜之后,萧家鼎便听见了远处传来男人的惨叫声,还有哀求声,听声音好象就是二驸马爷。不由大吃一惊,赶紧叫曲珍来问,曲珍吃吃笑,说没事,让他放心。
萧家鼎见她们见怪不怪的样子,更是心惊肉跳,难道这位肥硕的公主,在折磨那位二驸马爷?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看见那位二驸马爷,萧家鼎又吓了一跳,只见他同样也是鼻青脸肿,手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问他怎么回事,他同样不肯说。而那大驸马爷则一付同病相怜的样子。
这一天,旺姆公主要陪母亲去一个亲戚家作客,他们五位驸马作陪。这样又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回到城堡已经是晚上了。还是没有见到江村。
这一晚,换成了三驸马爷嚎叫,因为他的宅院跟萧家鼎的挨得要近一些,所以听得更真切,那声音的凄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次日,这位三驸马爷同样也是鼻青脸肿,身上满是瘀青,同样也不敢说怎么回事。
而这一天,这位旺姆公主倒是没有出门了,而是在城堡的园林里摆酒招待一帮子贵族男女,吃酒说笑游戏。他们五位自然是要作陪的,就这样又费了一天的时间,还是没有见到江村。
而这一晚,是才旺这位四驸马爷受到旺姆公主的临幸,结果,他比其他几个叫得都惨,或许是因为他的宅院就在萧家鼎的隔壁。
听到他的惨叫声,萧家鼎都无法入睡,心想如果明天白天还见不到江村,自己就开溜。管他什么录囚平反,自己的小命要紧,可不愿意跟他们一样惨叫吓死人。
似乎是他的决定影响了老天爷的决定,次日早上,他们吃完饭,旺姆公主告诉他们说,今天他们要跟她一起去陪酋长会见几位贵客。
萧家鼎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既然要见酋长,就肯定能见到江村护卫长!如果今天还探听不到消息,那自己只有马上想办法逃走了,要不然晚上可就惨了。
跟着公主来到王爷的院落,在一个大厅地藏式坐榻上盘膝而坐,静静等着。过了一会,酋长带着夫人来了,他们赶紧起身见礼,然后又坐下。等了一会,说牙谷部落的客人进外城堡。酋长这才带着众人,来到里城的城门口等着。
等了一会,终于来了一行人,都身穿军装,为首一位魁梧将军,骑马到了城门口,这才翻身下马,大笑着跟酋长见礼。
问了才旺才知道,为首的这位身穿铠甲的将军是吐蕃军队驻牙谷军的统帅,名叫刺松。
牙谷军队的统帅跑到拓旁部落来做什么?不会是来旅游吧?
萧家鼎心中嘀咕。
酋长把萧家鼎把门给那作了介绍,这人态度很傲慢,爱理不理的,只是拱拱手,并没有别的表示,甚至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说一句。但是见到肥硕的旺姆公主之后,很是献殷勤。
萧家鼎并不在意他怎么样,他一直在注意江村的动向。江村跟随在酋长身边,这时候当然是没有机会跟他说话的。
不过,很快机会就来了,中午的时候,酋长设宴款待刺松将军。萧家鼎作为酋长的女婿,陪同末席。而江村则是护卫,在外面一桌。
席间,萧家鼎借着敬酒的机会,来到了江村他们一桌,敬酒之后,对江村道:“护卫长,我有件小事向跟你打听一下,行吗?”
江村很热情地跟着他出到门外一旁没人的地方。萧家鼎一付很为难的样子,道:“是这样的,我有个堂哥在大唐拓旁军镇当一个小小的伙长,上次跟随韩校尉巡逻,误入吐蕃境内,结果被咱们的大军重重包围,缴械投降了,后来回去之后,不仅被撤职,还被判处了徒刑。他一直觉得很委屈。”
一听是这件事情,江村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看了萧家鼎一眼,没有说话。
萧家鼎便知道他有些警觉了,但是不得不接着往下说,道:“他觉得这里边有甚么阴谋,因为他觉得韩校尉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被人诬陷了,所以想翻案。本来我不想过问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喝酒了,想起他妻儿哭哭啼啼的样子,正好你又在,我堂兄说当时你参与了谈判的,所以随便问你一下,当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要是涉及到军事秘密不方便说就算了,没关系的。反正他知道了真实情况也没有用,谁也帮他翻不了案子,反而多了一块心病。”
江村低头想了想,道:“对不起,五驸马,这件事情,我还真的不能说,不仅仅是因为涉及军事秘密的事情,而且,说了你也帮不了他,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不是他一个小小伙长能翻的了的。很抱歉啊。”
萧家鼎忙笑了笑,道:“没事没事,我也就想起来的随口这么一问。不方便说就算了。”
江村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给这位驸马的面子,便又低声道:“我可以透漏一点给你,以便让他死心,——这件事情,连那韩校尉都白白冤死的,他只是判了徒刑,保住命了,应该知足了!”RS